维巫的影子一步一步跟着。维巫停住,水芽差一点撞到他背上。维巫看着一户人家,道:“这次,我来吧。”
“啊”水芽很不放心。万一失败,那维巫哥哥会不会觉得特别丢人维巫哥哥觉得丢人的时候吧,就会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生自己的闷气。他会不理会任何人,一个人静静坐着或是站着,谁搭话也不理。
水芽集中注意力,盯着维巫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抬起白润如玉雕的手,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门吱呀一声开了,也是一个少妇。维巫直接拿出一个银块,在手上抛着,冷声道:“我需要一间房间,两个床铺。不知姑娘可愿”
少妇看着银块上下,沉思,缓缓道:“可我家夫君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妇人,这”
这不方便,流言蜚语会淹没人的。
维巫收住银块,握在手里,便欲转身。妇人叫住他:“哎,二位既然找不到住处,那就将就一晚吧。还请二位在明天早早离开。”
“好。水芽,过来。”
水芽跟着维巫和妇人走进院子,院子不大,却十分温馨,打理的井井有条,朴素干净。妇人领着两人进入一间屋室,道“两个床铺倒是没有,不过这房间有一张床和一个矮卧榻,二位将就一下或者还有另一间房可以住”
维巫打断她:“不了,就这间吧。”
妇人看一眼东看看西摸摸的水芽,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不好吧。姑娘看着也不小了,这,男女有别”
“既是男女有别,夫人还领着我一个男人进来”
“清者自清,何况你们一早就走,别人又看不到。”
“好一个清者自清,既是清者自清,别人看到又何妨”
妇人明显被气到了,道:“你不知道,有时候,流言蜚语会逼得人无法存活。”
维巫道一声“受教了”,可眼里哪有半分受教的神色。
他递给妇人银块,妇人不接。妇人道一句:“人心险恶,别太显财了。你们明天早点走就好,房钱什么的,我琳娘从来不收。”言罢,关门走了。
维巫低声道:“倒是低估她了。”把银块放在屋内的木桌上,提起茶壶到了两杯水,对水芽道:“过来喝口水吧。这一天也累了。”
水芽正在好奇地拨弄着绣盒,拿起一张手帕细看,听到维巫的话,忙放下绣盒走到桌边坐下,接过水喝了一小口。
“有点凉。”
维巫递了水就走到床边拉着被子铺床,回应道:“那少喝些,待会儿肚子又该疼了。”
“嗯。”水芽应了,可还是乖乖喝完了一杯水,这个是维巫哥哥倒的呢。
“好了,床铺好了,快睡吧。”
“哦,好。”
维巫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卧榻,水芽不忍,提议道:“要不我睡那个卧榻”
他放下被子,走过来拿起水杯,他的手莹白如玉,纤修如竹,握着灰褐色的陶杯这些特点更发明显了。他用另一只手摸摸水芽的头,道:“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