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刚想说什么,罗憩树跟着她过来的,在一旁开口:“有齐唯杉那只老狐狸在,用你操什么心”他遥望台上,忍不住咋舌,“你看他们疯的”这会儿黄睿静跟大熊高中班上男生正被逼着在台上两人三足地表演男女二重唱呢。朝颜跟在后面头皮发麻,班上那几个活宝贼眉贼眼的已经朝他们瞟了过来,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是显然不可能放过他们的,所以,罗憩树当机立断一把拉起她的手:“还想待会儿别人把你请上去唱歌不成还不跟我来”
“我给你写信,为什么一个字都不回”害他自告奋勇天天跑收发室,光替别人做嫁衣了。
想想都懊丧。
“”朝颜不抬头。
“诶,”罗憩树戳戳她,“跟你说话呢才几天不见,这么健忘,不认得我了”他撇撇嘴,女孩子一念大学就开窍,开始装气质装淑女,欲言又止欲擒故纵,拼了命卯足劲把自己往高雅里头死整。要是连夏朝颜也敢给他变成这样,那他简直是不活了所以,他锲而不舍地戳她:“说话说话说话说话”朝颜气,反过来重重打了他一下:“讨厌死了,干嘛你”
罗憩树笑眯眯地:“唔”这才正常,他天生贱骨头,她越凶巴巴的,他就越舒服。朝颜怔怔地看着他,她就怕他这样的笑吧,无拘无束,灿烂欢欣,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一样,可是她
“罗憩树。”
“嗯”罗憩树挑眉,吹了一声口哨,“什么”
朝颜深吸气,再吸气,踌躇了很长时间之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低了低头。
“嗯”罗憩树的声音挺平静的。
朝颜转头,靠在银杏树干上,看着身旁寥落的树影,顿了很久,就在罗憩树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终于出声,字斟句酌:“罗憩树,你知不知道,尽管我爸妈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是他们生的。”
漫长的寂静。
朝颜面色沉郁,心里泛起一阵涩意。
他是不是,真的被吓住了
这是个不光彩的秘密。如果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曾经介意痛苦过无法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么,现在赤裸裸摊开在阳光下,他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又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