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侵入了整片天际,天边最后一抹日光消失了。
男人飞奔进一家灯火通明的便利店,与里面走出来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年轻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刚稳住身子就见男人快要摔下去,连忙伸手把他扶住。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古琴被人轻轻拨动琴弦,听进耳朵里有种让人心神镇定的奇异感。
男人捂着胸口喘气,摆手道了声谢:“没没事。”他顺了口气,才后知后觉那被年轻人扶住的手臂有些冷。
他低头望过去,只见年轻人手指修长且细,骨节分明,扶着男人时他的手落在男人黑色的外套上,像一件正在被展览的精美艺术品。
“你能松开我了吗”这人的手实在太冷了,隔着这厚重的外套,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哦不好意思。”年轻人赶忙松开手,面带歉意地冲他笑了笑。
直到这时男人才注意到这年轻人其实长得异常英俊。
他皮肤偏白,整个五官都很立体,细长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嘴唇却又偏薄,不笑时会给人一种冷漠锋利的感觉。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身形高挑,长身鹤立,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清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
男人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刚才多谢了。”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年轻人还是好脾气地笑着,礼貌又疏离。
男人点头,错开身想要走进店里,在与年轻人擦肩而过时,却听见年轻人有些低沉的声音:“先生,恕我多句嘴,你最近恐怕是不怎么太平。”
男人后背一僵,想起刚才那个拽着他衣角要他买蜡烛的怪异少年,冷汗噌得就又冒出来了。他转过身,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年轻人的手臂,即使那刺骨的寒意都没能让他松手。
“先生你有什么高见或者,你、你告诉我,我”
年轻人拍了拍男人的手,示意他放松:“我没有什么高见,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似在考虑要不要将后面的话讲出来,却见男人满眼焦虑地盯着自己,他还是有些谨慎地换了措辞,“先生你现在周身都泛着死气,尤其是你印堂发黑,这是污秽缠身的征兆。”
男人听后,脸色煞白,握着年轻人的手又不自觉紧了些,声音却已经在发颤了:“你、你有什么办法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钱”
年轻人轻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为难:“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在这方面也只略知皮毛,实在是无能为力。”
男人听罢,像是失了魂般松开手,嘴巴张了两下却什么话都没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要怎么办等死吗不行”他眼里迸发出凶狠的光,像一只被逼近绝路的野兽,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年轻人眼里有细碎的微光闪动,他盯着男人狰狞的面孔,轻声道:“这样吧”他边说着边从脖子上取下一根黑绳,那黑绳上串着一颗似石似玉的坠子,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年轻人将坠子递到男人面前:“你把这吊坠贴身带着,七天之后你若是安然无事就回这里来还给我。”
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将吊坠拽在手心里,面色激动地冲着年轻人道谢:“多谢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实在是”
“不必言谢,这个方法管不管用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多保重吧。”年轻人轻声制止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激动的脸,勾唇一笑,眼底闪过某种奇异的光。
只是男人只顾着去将那坠子戴上了,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直到他听见那年轻人说“你不是要进店里去吗”时,才算是回过神来。
“哦对对,你看我都忘了。”男人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憨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