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劲松笔直的身板,淡漠道。
火火小眉毛紧皱,面上虽然有些委屈,泪水蕴起,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儿,差点儿就要掉下来。可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了。
而后,倾了下头,算是明白容恣的意思。
“妈妈……..要妈妈…….”即使心里很难受,小家伙还是觉得唐晚轻最重要。
他挥舞着自己藕节似的小胳膊,表明自己的决心。
“放心,我一定会找着她。”容恣眯眼,深吸一口气。
鼻尖传来东厢里间她残余的气息儿,以前还不觉得这味儿如此清晰。
大概是经此一事儿之后,才发现,原来她的味道无处不在。
“妈妈……想…….”
“我也想。”容恣眼神幽幽无边道。
——
是夜。
石室内的木床上,一个满脸黑皮的女人,蜷缩着躺在床的一角。
她小心翼翼地伸着手,想碰碰自己的脸儿,可手一伸儿却发现息连碰触的力气也不够。
浑身疼痛难耐,面上的疼痛更是火烧火燎一般,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手法不甚熟练地一刀一刀割着面上的骨rou。
她仿佛还能听到,骨rou被切割下来的声音,细碎又让人心惊。
可真伸手一摸儿,又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全是自己的幻觉。
好疼!
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儿的疼!
疼得她浑身不停地发抖!
汗水已经将她的薄外衫,浸湿了又风干,风干了又浸湿了。疼得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不叫唐晚轻!
“嫂子!表姐?嫂子?”门口传来一个细软的女音,声线压得很低,轻得就像这石室吹过的山风一样儿,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有人在叫她。
唐晚轻的视线已经糊得不能视物了,唯耳朵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
她紧紧咬着自己握起的拳头,感觉chún齿间一抹腥甜,她知道,她肯定是把自己的拳头咬破了,这才尝到了血腥。
“嫂子?表姐?表姐?难道睡了?不应该啊…….”那声音细细碎碎的,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大概是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那女音还不死心,继续压低着嗓子往里喊:“表姐?表姐?我是唐宝安。”
唐晚轻闭了闭眼儿,缓了一会儿,循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嘶着伤口一样的嗓子问:“你是谁?”
“嫂子!表姐!我是唐宝安?我们前两天还见过面啊?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看来,爷爷那些药,还挺管用啊!”唐宝安着急地指了指自己,自顾自说地急道。
唐晚轻睁睁一团白花花的视线,极力想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可视线中的雾霾太大,实在看不大清楚。
“嫂子,你想想,我是谁?我是唐宝安?你现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唐宝安小着声儿问。
唐晚轻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只感觉脑子里浑乱一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