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努了下嘴:“我这是根据事实说话。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了。让兄弟们都找个地方藏好,对了,回头你跟容管事说一声儿,多准备点儿吃的。”
“知道了,知道了。”魏书嫌许行啰嗦地回道。
容恣单手抱着火火,穿过白虎院儿的正堂,往后院儿东厢房走去。
容管事正巧从后院儿东厢出来,碰上容恣抱着火火,一脸yīn沉地在夜幕中行走,容管事还以为碰到鬼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是,是是恣少?你们,你们不是前几天才走?怎么又回来了?”容管事抖了下身子,颤着不稳的声线问。
容恣抱着火火,夜sè的黑眸,散发着冻人的银华,冷得容管事牙齿都开始打架。
微沉:“你怎么在这里?”
“哦,恣少。我我在这里,是因为容姑姑在这里。您不知道,自从您走后,这容姑姑就跟疯了一样,天天守着咱白虎院儿东厢,就是不肯走。”
“连容老爷子那边都亲自过来劝了,她也不肯走。这不,更深露重的,我怕姑姑身子受不住,让人送了点儿吃的和喝的过去。”
容恣拧眉,微眯眼看着他,似乎在度量容管事这话说得是真是假。
容管事被看得浑身汗涔涔,明明京城的天气,已经进入三伏天,他却感觉到数九han东一样的han冷。
“恣少,我说得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可以去东厢看看。姑姑她就抱着外边儿的柱子,死活不肯走。”容管事生怕容恣不信似的,又极力加了一句。
“你走吧。”容恣眉目凝了些许,却松口让他离开。
容管事连连点头,就像身后有恶鬼追着似的,马不停蹄地就往前走。
容恣抱着火火,回头又扫了容管事的背景一眼:“容管事,弄点吃的。”
容恣乍然这么一喊,容管事一个紧急刹车,就差没撞在院里一朱木柱上。
“好,好好。”连道几声好之后,容管事才转身快速离开。
举步到了容宅东厢后院儿,容恣抱着火火,果然见到了容天爱抱着东厢房门前一颗不小的朱红柱子,双眼呆滞地望着天。
也就几天的功夫,容天爱以往的神采不复存在,憔悴得就像枯萎的花朵一样儿。
容恣抱着火火,顿下看了她一眼儿。
随后越过她,抱着火火进到东厢里间。
容天爱听到身后的响动,就像忽然醒过来似的,立马跟着冲了进去。
见到容恣将火火搁在东厢外间的软榻上,她冲上前,揪住容恣道:“他呢?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你说啊!你说话啊!”
容天爱忽然的动作,吓得火火往榻里缩了缩。戴着手套的小手儿,紧捏着小拳头,满是防备的状态。
“阿恣,你把他弄去哪里了?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不信,你可以让山子做dna鉴定!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容天爱失控地吼道。
容恣一脸淡漠的看着容天爱,仿佛她嘴里说的一切,跟自己无关紧要似的。
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阿恣,你告诉我!告诉我!”容天爱说着说着,整个身子就开始无力地下滑,最后萎顿在地上。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容恣冷然地扫了她一眼儿,嘴角微启,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