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土土……土…….”一个毛耸耸的小脑袋,甩了把头,从碎土里钻了出来。
“吐吐吐……土土……噗噗…….”毛耸耸的小脑袋,晃了几下之后,撅着小嘴儿,把嘴里的土呀,草啊,全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感觉满嘴土的味儿,还特别浓,小脑袋又朝地上继续吐着。
戴着手套的双手,还拍打着自己头发上的土。
折腾完自己之后,小脑袋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人似的,站在被震埋的山脉通道出口,扒在地上,使劲儿刨起坑来。
一会儿功夫,小脑袋上面一双黑碌碌的眼睛儿,泛着波光粼粼的欣喜,又加把劲儿开始刨起土来。
先是刨出了一只骨节修长肤sè偏深的手,而后,又看到了这手下压着一个黑箱子!
小脑袋呼呼着嘴巴,还好戴着的小手套结实无比,以至于他刨了良久,也没有把手套给磨破。
顺着那只熟悉的手,小脑袋终于刨了另一个大脑袋。
大脑袋也就整个脑袋在外面,里面的整截身子全埋土里。
小脑袋觉得刨累了,就扒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一地儿的土。
也许是小脑袋的动作太大把埋在土里的人吵醒了,没多久,那颗土里的大脑袋就睁开了微卷的长睫,一双狭长的眸子蕴着一股子锐利,如乍然出鞘的利剑一样,直刺向了天空。
视线一转,即看到小脑袋泪眼婆娑的模样儿,委屈得不能自已。
“你,你怎么在这里?唐晚轻呢?”容恣低哑的嗓音,沉冷地响起。
火火眨了眨眼儿,泪流跟滚珠一样流了下来:“妈妈,妈妈……妈妈……不见了……”
容恣拧了拧眉,基地自毁爆炸的那一刹那,他拎着火火,单手扛着那个黑箱子,冲进了基地实验室的暗门。
唐晚轻当时就跟在他身后的,怎么转眼功夫,她就不见了?
通道因为山脉震损坍塌的瞬间,他感觉到腰上莫名多了一股推力。
唐晚轻!
容恣感觉到心脏就像被一只巨爪狠狠掐住似的,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容荡荡的,xiōng膛里似乎穿过了一阵过堂风,呼啸着掠过耳膜,掠过全世界。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间,连给人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唐晚轻!”容恣声线干哑,带斯的声音,就像从巨大的石头缝里,挤出来似的。
火火戴着小手套,抹着自己的脸儿,泪水糊花了山泥和他的脸儿,小嘴儿呜呜喊着:“妈妈,妈妈……”
“唐晚轻!”容恣从山土里钻了出来,一双手使劲儿往掩埋的通道口刨着!
火火也加入了进来。
是是,你就会发现,一大一小两个小脑袋,埋头在不停地挖土。旁边倒置着一个人高的黑箱子,一抔黄土覆盖了另一颗jīng致的头颅。
头颅上一对卷翘的羽睫,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
“容哥!容哥!”魏书带着几个人,在坍塌之后的山脉之中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