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容恣又抓了把儿,剥了几颗枣儿,准备塞进唐晚轻嘴里。
唐晚轻摇了摇头,她刚吃过的早餐,本来就没消化。容恣又投喂了一把花生红枣儿桂圆儿似的零嘴儿,也难怪她吃了小半爪儿,就吃不下了。
容恣嘴角的笑纹积起,就着那爪儿,剥了全塞自己嘴里。
唐晚轻似乎对容恣把东西塞自己嘴里的动作,有些意外,微瞠着一双水目望着她。
愣愣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可爱,又特别软萌。
就像一只孵出三两天的兔子,天真又无害。
容恣望着她,歪歪嘴儿,咯咯地笑出了声儿。
唐晚轻努了努嘴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随后,他给自己和唐晚轻都倒了杯水,那水是容宅一个道士加持过的符水,杯底有一些香灰烬。
“喝了。”容恣道。
唐晚轻蹙眉看着杯底的灰沫儿,抿着嘴儿,不大想喝。
容恣喝完自己的,笑看着她:“不喝?”
“不喝,我就喂了。”
唐晚轻知道他说的喂是什么意思,上次魏书开的中药方子太苦,她闹脾气不想喝儿,容恣就说喂她。
结果,不是拿勺,勺着一口一口儿喂。是用嘴儿哺着,一口一口喂儿。
她虽然不能说话,可面皮还在那里,自然又是羞又是恼的。
所以,一想到那一次,唐晚轻就二话不说地,捧着杯子,紧闭着眼睛,咕咕喝起来。
喝完之后,她还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
东厢里间的气氛,喜庆之中有抹淡淡的温馨在两人之间流蹿。
直到许行和魏书从玄武院儿折到了白虎院儿,才将气氛打破。
“容哥,嫂子。青龙院儿,来人了。”魏书敲了敲东厢的房门,小声道。
容恣见唐晚轻一脸的倦sè又起,便给唐晚轻解了头发,哄着她入睡。
这会儿,魏书来敲门,正好将准备闭眼的唐晚轻给敲醒。
容恣立即有些不满地看向门外敲门的某人,冰冷如刀的眼神透过窗子射出去,让魏书没由来地打了个冷噤。
一会儿后,容恣见唐晚轻渐又闭上了眼儿,呼吸声均匀传来,才起身轻轻推开红sè的雕格门,走了出去。
山子和欢子,魏书许行都站在一排儿。
大家似乎都知道东厢里间的情况似的,没有一个人出声,直绕到了白虎院儿的中堂。
容恣狂肆而优雅地坐在官帽椅的上首,山子欢子,魏书许行等人没敢坐,皆立着。
容恣身着红sè缎面的长衫儿,整个一个国民小生的形象,平添了几分艳sè,衬得他本就俊狷的五官,更加冷峻,好看得不近人情。
欢子的目光偷偷地在容恣身上走了一圈儿,说实话,如果不是了解容恣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儿,单就这颜值身段儿,她一定早瞄上了。
可惜,容恣这样的人,喜欢不起!
除了欢子满眼的惊艳,其余三人,大气也不敢出地等着容恣说话。
“青龙院,谁来了?”良久之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