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得到了答案,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从正堂上首官帽椅上起身,准备离开。
看样子,这是打算送客了。
容羽可并不打算走,他今天来,也是想见见让容恣宝贝得不得了,还带回白虎院儿,把人肚子搞大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就连容厉那小子,也一口一个‘亲亲’、‘亲亲’地叫着。
能让容厉和容恣两个,都这么上心的,这女人一定不简单。
容恣见容羽坐在lún椅上,并未示意容明推着他离开,脚下一顿,回头一脸不耐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容羽是知道容恣脾气的,也不为待客不周生气,仍是温温浅浅地笑着:“你人都带回来了,总得让我见见。毕竟,也是我未来的弟妹。”
容恣知道,他是想见唐晚轻。
横眉睨了他一眼:“关你pì事?”
“当然关我的事。当年爸死的时候,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不声不响地,就弄了一个女人回来。我总得替你掌掌眼。”容羽的右手轻闲地点了点自己的左手背。
容恣没打算理他,箭步一跨就出了白虎院儿正堂。
容明见容恣没将容羽看在眼里,立马就开始为容羽抱不平:“羽少!这恣少什么态度!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人,他居然把我们摞这儿,自己走了!”
容羽抬眉,警告地看了容明一眼儿。
容家的规矩,最忌讳佣人背后说主人的是非。
容恣什么脾性,容羽心里有谱,虽然不会因为容明几句抱怨,与他心生隔阂,但不排除,这话儿传到青龙院儿母亲那边儿,又惹出什么风波来。
容明摸了摸鼻子,也知道刚刚是自己失言了,怯怯地问了句:“羽少,咱现在是走还是留啊?”
“当然是……等等。”容羽笑了笑。
好不容易来一趟白虎院儿,就得见见正主儿再走儿。
再说急什么,容恣虽然是驱客,可这白虎院儿上上下下的人,却不敢对他动手,别说他不走,就是他在这里住下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除非容恣亲自动手。
魏书拎着容厉回到白虎院儿正堂,没看到容恣,只看到了容羽和容明。
“羽大爸,你快跟魏书说一声儿,我要去见轻轻纳!你让他放开我哒,让我去哒!”容厉在空中蹬着两腿儿道。
魏书将容厉扔给容明,容明措不及防踉跄地抱了个大满怀。
不等容明和容厉两人说什么,魏书就对着容羽说:“羽少,嫂子的情况,不大好。实在不方便见外客。你带着容厉这小子来,不成心让容哥为难吗?”
容羽还不知道唐晚轻失声的情况,拧了下眉:“不方便?怎么个不方便?”
这话说得温温吞吞的,但明显有种不信任的咄咄bī人。
魏书正为难着,这事儿要不要跟容羽说儿。
嫂子说不出话儿的事儿,别说整个白虎院儿,就是整个容宅恐怕都瞒不住。
现在容哥的意思是,婚礼照旧举行。老爷子那边儿,大概是对嫂子的嗓子有意见,一直压着。
“那件事儿,羽少也应该听说了。嫂子在那件事情中坏了嗓子,现在说话比较困难,而且也认生。”魏书说得委婉。
容羽听得心惊。
难怪,容恣刚刚要他表态,对付他妈的底线在哪里。
看来,如果不是因为白敏是他妈,容恣这一次,应该不会留情面。
什么事情,能让人的嗓子都坏掉?
“啊,轻轻纳不能说话哒?魏书啊,你说滴四真四假啊!轻轻怎么会变成这样?”容厉苦着脸道。
魏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儿,这小子,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有参与,怎么会说自己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