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勾了勾嘴儿,后面的尾巴是早注意到了。虽然跟踪得很小心,中途换了几辆车,可若是这点儿小把戏都看不透,那也真是白混了。
“不甩了,免得动静太大,闹醒嫂子。等会儿我下车,把人引开。你和嫂子在车上。我把人叫出来。”许行道。
容恣眸底暗暗闪过思索,低沉道:“好。”
于是许行开着迈巴赫绕着市环三走了半圈儿,看着像是在甩尾巴。
最后却在一条热闹的酒吧街停下,他带上鸭舌帽和墨镜,推门下了车。
容恣揽着唐晚轻躺在自己怀里,单手抚着她丝滑柔弱地长发,等着许行回来。
十分钟之后,一个同样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拉开迈巴赫的副驾上了车。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完全不同于许行的脸。模样清秀,透着满满的书生气质。
他回过头,对着隐在黑暗中的容恣,语气恭敬道:“容哥。”
“嗯。”容恣应了一声儿。
他熟练地打开车内黄sè的照明灯,视线好奇地落在容恣怀里的女人身上。
不过,他看得并不清楚,容恣将她整个上半身圈在怀里,好像生怕她被别人看到一样儿。
其实,他也是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让容哥这样的万年冰山,动了心,还一直惦念不忘。
容恣当然没错过年轻人眼中的好奇,他眸子一眯,一股沉冷的压迫不客气地打在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身体明显一僵,好奇的视线立即不声不响收了回来。竟是连眼皮也没敢再抬。
只道:“阿行叫我过来看看,容哥,你把嫂子的右手,挪过来一点儿。”
容恣半抱着唐晚轻,唐晚轻正睡得香甜,小嘴习惯性地努了努,在他怀里找着舒服的位置。
容恣扬着愉悦的弧度,将她完全抱躺在自己大腿上,微侧着身子,把她的右手扒下来。
这时,年轻人,才伸出手,将唐晚轻的右手腕扣住。
右手中三指按压在她的尺关寸三部。
一会儿之后,年轻人眼中跳跃出一丝中了大奖的狂喜,激动道:“嫂子脉相按之流利,圆润如滚珠。喜脉。”
“真的?”容恣揽着唐晚轻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向来低磁的声线,居然有丝打抖变样儿。
这些细微处,年轻人当然没有注意到,他早已被这消息给震得欣喜若狂,比容恣这个当爹的,还要高兴万分!
“容哥,当然是真的。我这脉诊之术,可是祖传的。而且嫂子这日子不浅了,三个月应该有了。容哥,你可真有本事!嘿嘿……”
一阵儿傻笑出卖了年轻人的书生意气,咧嘴笑得跟偷了猪油的老鼠一样,气质跟先前完全是两个样儿。
“小书,这事,你支会山子一声就好了。”容恣命道。
感觉到容恣语气中的严肃和谨慎,小书重重点头:“容哥放心,我就告诉山子,其他人我不会说的。对了,容哥,嫂子这是第一胎,您那方向得克制一下。嫂子这脉相有点虚。回头我告诉把注意事项发许行那儿。阿行应该就在前面,我这就把车开过去。”
容恣面sè铁青,一抹尴尬凝滞在空气之中,让暗乐的小书,敛起眉间的喜sè。
迈巴赫前行十分钟,停在了另一家酒吧面前。小书这才带上帽子和墨镜,跟许行一样下了车。
不久之后,酒吧里又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