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唐晚轻自己也没有发现,私下在跟容恣独处的时候,她小动作很多。
容恣似乎在等着她问话,可唐晚轻却有些被动,容恣不主动说,她也不主动问。
“唐晚轻。”容恣好看的chún形一掀,低磁的声音,虽然沉缓,但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唐晚轻忙跟打了一个激灵一样,睁开了眼:“怎么了?”
容恣没立即说话,只是深幽黑沉的眼睛,通过内视镜默看着唐晚轻。
唐晚轻马上就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威压,她吞了口口水,在还没有领会在容恣的深意之前,规规矩矩地坐着,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容恣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几不可察地咧了一下,嘴角漾着一丝浅淡的笑纹。
“唐晚轻。”容恣低沉着嗓音,又喊了一句。
唐晚轻忍不住翻白眼,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啊。老喊,你当喊魂呢。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呃,白敏是谁?”唐晚轻忽然问。
她这完全是没话找话,又介于一直好奇白敏这个人,所以就随口问了一下。
容恣歪了下嘴,心情颇好地道:“我爸娶进门的女人。”
唐晚轻听这话里有着妥妥的不认同啊。
“那她不是你妈?”即便已经从许行嘴里得到了肯定,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容恣嗯了一声儿,英俊的五官就像陷入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当中,yīn沉而不悦。
唐晚轻觉得自己刚刚那个问题,问得太白痴了。
她假咳了一声儿,唤回容恣的思绪。
“她的话,你不用听。”容恣缓缓道,哪怕是唐晚轻坐在他的背后,也能感觉到他面上浓浓的不屑。
“哦。”唐晚轻倾了下头。
“明天,你回家去把户口本拿来。”容恣停了一下,良久抿着嘴道。
“要户口本干吗?”唐晚轻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容恣很深沉地说,似乎不想解释什么。
唐晚轻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个,还是想问一下,你用户口本是做什么事儿?”
“唐家会破产。你的户口迁出来,对你好。”容恣道。
“原来如此。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叫她劝我爸早点抽身。现在照你这么看来,应该是绝对会破产了。”唐晚轻道。
要是这样的话,容恣把她的户口迁出来也好,至少她名下的部分唐氏产业,还能作为私产保住一部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海城市环五的一套公寓,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
“呃,容恣。我们两年前真的见过吗?”唐晚轻犹豫了一下,忽然问。
容恣紧拧着刀锋一样的墨眉,眼神散发着一股透切一切的清han。仿佛通过车内镜,折射到了唐晚轻身上。
她没由来地咬了咬嘴chún,心也奇异地跟着躁动起来。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两年前真的对他做过那种事情?
“你想起来了?”容恣眸中闪过一丝狂喜,可俊狷的五官却严肃着。
以致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是不是一直让你很困扰。”唐晚轻见容恣面sè不善,便更加小心翼翼地道。
“嗯,你知道就好。”容恣一脸深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