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自然是不会说的。
许行张了张嘴,想说,可给容恣的han光一扫,就朝唐晚轻打了个手势,说自己没有听到。
十来分钟之后,直升机在一片密林的空地上停下了,许行先跳了下去。
然后唐晚轻就像上来的时候,被容恣单手扣着扛了下去。
“容哥,容哥,你带嫂子去哪里啊?容哥?”许行见容恣扛着唐晚轻就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忙喊了一句。
像这种时候,不应该去休息室或者卧室,才合适吗?
一番温声软语的安慰,然后再那啥水道渠成,怎的还直接扛人去实验试了?
那实验试,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唐晚轻被容恣扛着,软肚子顶在容恣硬硬的肩骨上,硌得疼。
加上来这里之前的车速开得那么快,她这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似的。
等容恣把自己扔到一间黑sè的屋子里,她哇地一声儿,再也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都是下午三四点吃得东西,消化了大半儿的酸水食物,气味清奇bī人。
吐完之后,她胃里舒服了很多,扶着自己拧伤的胳膊,颤颤地站起来。
此时,四周一片黑暗,刚刚把自己带进来的容恣已经不见了。
她抿了抿嘴儿,虽然不怕黑,可不代表这黑暗里,没有让人可怕的东西。
“容恣,容恣,你在哪儿?”唐晚轻轻咳了一场,试着唤道。
啪!
头顶一道灯光亮了。
唐晚轻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视线露在灯光打亮的地方。
居然,居然,居然是一个人头!
而且,还睁着眼睛,被装在了一个玻璃瓶子里!
她吓得捂住了嘴儿,连连往后退。
身子不期然撞上一个桌子,前边的灯一灭,后边的灯紧接着亮起!
她猛然转身,避开那副恐怖场景,另一个让人更加惊恐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是一只手,一只爬满蛆虫的手,而且,她还看到那蛆虫,在手上蠕动!
“容恣,容恣,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唐晚轻颤着声线喊,满是害怕。
啪啪啪啪——
灯光依次照亮,出现在唐晚轻面前的,是一排被人砍断了的手,都装在玻璃瓶子里,都长了蛆虫。
有些,甚至还爬满了整个瓶子!
再接着,灯灭了!
然后又乍起,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人腿,眼睛,还有肠子!
各种器官!
“容恣,容恣,容恣,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唐晚轻捂着眼睛,哭出了声儿。
可容恣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或者根本就不在一样,连个回音也没有!
她骇得到处乱蹿,到处找出路。
可这屋子,就像经过特别设计一样的,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山口,就像进了迷宫一样。
惊慌骇怕之中,她被一个东西绊倒。
她紧闭着眼睛,默默告诉自己,只要不看,就不会害怕。
可是不管她怎么暗示自己,那些恐怖、恶心、血腥的画面,就从脑子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