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应该的,”
而事实上,马良医生作为柳三观的主治医生,为了这个和他有三次缘分的病人,也是熬夜不少,都熬成了熊猫眼,柳三观很感激他,无奈,这不是医学可以解决的问题,也不是他可以说得清楚的问题,他只能靠自己。
柳三观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天,他除了呼吸不受影响,连脑袋都开始麻木,那是体内强大的寒流引起来症状。
今晚,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有知觉,他是尽最大力气让自己坐起来。
他不甘心,就这样完蛋,绝不!
然而,就是这夜,包裹着种子的巨寒之物终于融化,变成了雾气,紧跟着,雾气在虚拟阳光的照耀下,开始升温,他的肢体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他的脑袋也迅速的清醒,他就像是一只藏在树洞里冬眠的大狗熊,在一缕春风的吹拂中,苏醒过来。
清晨,他睁开眼,很想大吼几声!
跳下床,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他恢复到了半个多月之前的状态,他看见了那只眼睛,阴森恐怖的眼睛,但对此刻的他来说,却是万分的亲切。
病房传来敲门声,是柳熙。
柳熙的神色很不安,她真的很怕给柳三观测脉搏,她很怕一个鲜活的生命会随着脉搏的停止而消失。
她有个儿子,今年高考,比柳三观小四岁,她懂得一个孩子对母亲和父亲的重要,她也有一份最原始自然的母爱,尤其当他听柳三观说,他的妈妈有些像她的时候,她对柳三观就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小观,过来,测脉搏。”
柳熙现在也叫柳三观为小观。
她叫了一句,将手里的盘子放下,放在一张凳子上,又去拿拐杖。
柳三观正站在窗户边,听到柳熙拿拐杖的声音,便转过身子。
“不用拐杖了,护士长。”
柳熙低着头,上前搀扶,她不敢看柳三观的脸,昨天,柳三观的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无半点血色,他的嘴唇乌黑,就像是中毒的人,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光彩,就像是瞳孔散去的人,今天她更不敢看,她怕自己会掉眼泪。
“来吧,拿着”
“真不用,护士长你看,我的手,是不是暖和了很多?‘
柳熙一愣,忙抓着他的手。
“咦,温度上去了?”
她再抬头,发现此刻的这个42号,面色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好歹有点红润,他的眼睛恢复往日的神采和明亮。
“怎么回事?”
“护士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看看的心跳。”
柳熙手忙脚乱给他带上测脉搏的仪器,半分钟不到,她惊喜大叫:“正常,恢复正常了,你的脉搏恢复正常了!”
护士长这边说,这边眼角还带着点泪水。
“谢谢护士长,您辛苦了。”
柳熙却腾地一下站起来,跑出病房,口里喊着:“马医生,马医生”
那边,马良医生刚上班,听到柳熙喊叫,赶紧招呼同事,拿着大大小小的家伙什,大动干戈朝着病房跑来。
“马良,你这是干嘛?”
“愣着干甚!抢救啊,赶紧送抢救室啊!他,他是不是没脉搏了?”
“不是,不是不是,他恢复了,恢复了,你自己去看看‘
马良医生冲进病房,只见这个42号,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还挥舞着拳头,展示自己的力量。
“护士长,脉搏多少?”
“脉搏,应该在75次上下,我心算的,没有一分钟,激动了,就没测了。”
“体温?”
“体温,我感觉没问题,昨天他的体温都掉到三十度以下了。”
“娘希匹的,小子,你真是命大,不行,我得找院长去!”马良医生在柳三观的肩膀上捶了一拳,一溜烟找院长去了。
半个小时后,院长带着一大群专家教授匆匆而来,当他接过柳熙手里正式的体检单,再次蒙逼了。
最后,他说道:“柳三观同学,恭喜你,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