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京的时候听闻世子得知旬月姐姐并未死在府中,正在差人寻找……”青葙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有什么资格找,当初不是因为他们一家会至于流落到这般地步,最后含恨而终吗?”秦翰连听到那个人,心底的火忍不住上涌。
“我听说的消息是,当初侯府老夫人是趁着他离京的时候动手的,等他回去一切都晚了,不过最后他亲自将他母亲送进庵堂,还把伺候旬月姐的人全都问了罪,想必他是真的不知情。”青葙想起在城中遇见世子的场景,倒像是一下老了十多岁。
“不管他知情与否,姐姐死了是事实,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亦无法原谅他。”秦旬月的死一直梗在心底,每次想起都会伤心。
“看他这样子,若是知道团团的存在必然是想要回去的,届时你当如何?”青葙有些担心。
“他只管来抢,姐姐临终之时便说过,团团姓秦,她是秦家的孩子,现在是,今后也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只要他敢来,当初姐姐在他侯府受的苦也必然要叫他偿还!”秦翰连越说越生气。
贞娘端着茶点:“公子且消消气,在这村中侯爷一时半会儿怎么知道下落。估计这辈子也是找不来的,同这样的人置气倒是伤了自己。吃些果子。”
贞娘一通开解,秦翰连心中平静许多。几日之后他与空青又该踏上去往关外的行程。
“这次出去我就不带黑燕了,留在家里也好有个照应。若有什么事,只管去镇上找青葙,我同他说好的,他会代为照看。”贞娘送他们出城,秦翰连看着她叮嘱。
“我在家中能有什么事,公子和空青在外才更该小心些。”贞娘说着又拿出一个荷包:“先前那个着实难看了些,这是我新作的,公子换下来吧。”贞娘没有说为了做这个荷包她花了多少心思,秦翰连也没有问只珍重的放在怀里:“这次再回来婚期就很近了,你等着我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迎进门。”
贞娘点点头,那边空青已经催着上路。
秦翰连走了,贞娘连思念的时间都没有。后山的药材需得种下去,这是个jīng细活,一定要看着,碰伤了根系极容易导致死苗。
她还得抽时间去城里看诊,赵怜柔生了个女儿,郑大夫近日极为高兴。贞娘去看过那个小姑娘,小小的皱皱巴巴。晚间的时候做梦她居然梦见给公子生了孩子,长得像小猴子一样,偏偏她觉得是最好看的小猴子,笑得从梦中醒来。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给秋檀把脉,贞娘细细的诊了两次,脉象真的不太对劲。她皱着眉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最近老是困顿。不过先前你也说了,孕期困顿是正常的。我是有哪里不对劲吗?”
贞娘不敢确定,决定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她从随身的香囊中拿出一粒药丸,小碗化了水:“手伸出来。”
秋檀惊异的伸出手,贞娘用针刺了手指,秋檀的血滴落在碗中,原本清透的水,变得浑浊,还隐隐漫着血sè:“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中了毒,不过毒素尚浅。这种毒叫做钩戈,最初中毒时从脉象看只是体虚,长此以往,熬到生产之时就会血虚而亡。先前有些富贵人家用来去母留子。”
“毒?我怎么会中毒?自有孕以来我的衣食餐物样样jīng心,绝不会有他人可以动手脚的地方,是不是哪里出了错?”秋檀不敢相信。
“我先前也是不敢确定,所以用了透毒丸,这个药一旦遇上钩戈便会转为浑浊,刚才那碗水你也瞧见了。”搅进这种事贞娘只觉得头疼。
“那我现在怎么办,贞娘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救救我。”秋檀拽着贞娘的衣袖。
“放心,你中毒尚浅,金针拔毒之后便可没有大碍。只是还是要将下毒源头找到。”贞娘站起身:“我需要在你屋子里边四处瞧瞧,你既然半点没有察觉,那□□肯定是下在你日常接触的东西里边。”
“你只管四处看。”秋檀心底慌了:“我的饮食每一餐都是院内的小厨房单做的,东西也没经他人之手,想必是安全的,只看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