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嬷嬷拍拍她的手:“别怕,娘一定想办法救你。”这掌法太奇怪了,不像是中原的手法,她该怎么办。她加重了麻沸散的剂量,春月方才没那么痛苦,皱着眉睡过去。
她正翻着师傅留下的手札,门一下开了,是三夫人的ru母。原嬷嬷连忙站起身来:“兰姐姐。”
兰嬷嬷瞧着床上躺着的春月:“这次春月差事做砸了,小姐可是很不满意啊。”
“春月她也不是故意的,本来已经得手了,谁想到那姑娘身边居然有能人护佑,这才……”原嬷嬷话还未说完,兰嬷嬷便不耐烦的抬了抬手。
“你我跟在小姐身边二十余年应该明白小姐从来不听借口,只看结果。小姐本意是让我动手的,不过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让你自己有动手的机会。”兰嬷嬷将匕首扔给她:“动手吧。”
“兰姐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这一生现下只余了这么一个女儿。您帮我求求小姐,看在我们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原嬷嬷一下跪在地上,拽着兰嬷嬷的裤脚低声哀求。
兰嬷嬷一脚踢开她:“别闹的太难看,你要是不动手,那就我来。”说着拔开匕首准备上前。
原嬷嬷连忙拦着她,兰嬷嬷瞪视着她:“怎么,你想要背叛小姐不成?”
“兰姐姐,我对小姐之心天地可鉴,只是春月她是我身上掉下的rou。我真是舍不得……”
“春月中了噬心掌,只有这一门的人方才知道解此掌的方法,否则只能忍受七七四十九日的噬心之苦。现下这般决定不单单是为了小姐,更是为了让孩子少受些苦。”兰嬷嬷换了一副神情:“她是春生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疼爱。”
“我知道当年我同春生在一起你不高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一命换春月一命,你何苦为难孩子?”原嬷嬷瞧着她,眼中满是泪水。
兰嬷嬷凑到她耳边:“要你的命有什么意思。我这数十年来,每每想起你和春生对我的背叛,我都夜不能寐。这种痛苦不让你尝一尝,我怎么甘心。你不动手,那就别怪我了……”兰嬷嬷飞身上前,原嬷嬷死命拽住她:“我自己来!”
她拿着匕首颤抖得上前,床上春月的麻沸散已经开始失效,她一睁眼就看着原嬷嬷拿着匕首:“娘……你要……杀我?”
“主子的命令,娘也没有法子。”原嬷嬷泪珠成串往下掉:“只当这一世你我没有mǔ_zǐ缘分,往后……”她一刀扎进春月的心口。春月伸手想要拉住她,最后却只能无力地垂落,头歪倒一边。
原嬷嬷看着身后的兰嬷嬷:“这下你满意了吗?”
兰嬷嬷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已经死去,这才说道:“你的忠心我自会禀报给小姐,尸体你就自己处置吧,就当成全你的母女情。”
原嬷嬷没理她,只是收拢着春月的衣裳,一应物品,最终背着她走出府外。
山脚之下,原嬷嬷将春月放在破庙之中,外边拿稻草遮住,她抚着春月的脸:“今后你就自由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别像为娘一样,一辈子半点由不得自己。”最后将一沓银票塞进春月贴身衣裳里边,这才走出破庙。完全没有发现,身后黑影,已经背着春月,踏风而去。
han气入了肺腑,还没到半夜贞娘就开始发烧,白嫩的脸颊飞起两团赤sè,整个人缩得像只虾米,在床上痛苦的呓语。秦翰连一早就找来了郑大夫。赵怜柔也跟着一起过了府。郑大夫开了方子,煎了药还没好,看着贞娘痛苦的样子,秦翰连心底抽痛:“就没有快些的法子,她很不舒服。”
“用猛药压着于身体无益,现下多盖上被子,再加上待会儿的药,再让内人施以针法将体内的han气全部透出来,如此才能让身体少受些伤损。”郑大夫也很着急,毕竟贞娘是为给医馆看诊最后才出了意外。
药很快煎上来,贞娘已经烧迷糊了,牙关咬得死紧,一碗药撒了一大半,好在郑大夫有经验,熬了两碗,后边才多guàn下去些。
赵怜柔开始给贞娘扎针,秦翰连在旁边瞧着,以前自己扎针没什么感觉,现在看着贞娘满身的银针只觉得心痛无比。
施针之后贞娘慢慢平稳下来,赵怜柔起了针:“她衣裳已经被冷汗濡湿,让人给她换一身。被子也换一下,夜间盖暖一些,要是有反复可再多用一次药。”
她已经开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