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这次也跟着出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也很清楚时局,只不过是变着法子拍马pì而已。
果然话音一落,就见申伯夷这边放下了吊桥。
未几,战车开道,战马随行,竟然就乌泱泱冲出来无数兵士。
“他这是要死战。”
苏瑭说着死,嘴角却笑着冷眼旁观。
吕闫坐镇阵中,见自己只不过是亮了两辆投石车对方就倾巢而出,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远远已经望见申伯夷的图腾王旗,他今日就要亲手取下敌人首级为王兄报仇!
“放箭!”
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星河乱坠,冲在前面的申军接连中箭坠马倒地。
申伯夷王剑在手,在头顶舞出剑盾,竟然在第一lún箭雨之下毫发无伤。
“冲击!”
他立在战车之上,战车两侧装有斩刀利刃,一冲进敌阵,那高度遇马则斩马腿,遇人则斩人腰。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首领?”
若木俯瞰着战场上断肢横飞的场景竟然隐隐有些兴奋,首领为何还不偷袭?
苏瑭一眼无声瞥过来,他才悻悻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场中双方箭矢耗尽,早已短兵相接。
虽说吕闫一方气势恢宏,但申伯夷这边是抱着不站就死的决心,一时间竟然战况焦灼起来。
不过毕竟被围困sāo扰了这么久,申伯夷的兵士体力不支还是渐渐露出疲态。
“弓箭手!”
此时苏瑭终于出声,“射投石车。”
立即有一排打着赤膊的壮汉拉弓搭箭,一个个手臂青筋凸起。
古早的石箭矢早就换成了铜矢,质轻射程远,众人瞄准两台投石车周围负责cào作的士兵
“咻咻~”
如梭利箭穿破夜空擦燃水汽撩出一阵白芒,片刻后就见吕闫大阵后方接连有人倒地。
守着投石车的士兵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一个个蒙头苍蝇似的不知所措。
“偷袭!”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高喊出来,一时间大阵后方就像是煮开了的水一片闹腾。
吕闫眉心紧蹙,偏头回望向大乱的阵地。
他比起吕郑来少了些自负,但也更加多疑。
申伯夷倾巢而出他就有些不解,再见有人从后方偷袭,脑子里那根弦骤然绷紧。
就在这时,苏瑭扬手一挥,“攻!”
埋伏于山脊两侧的族人闻声而动。
他们事先已经被训练了无数次,这次突袭目标明确,所有人都因为这第一次上战场而屏息凝神。
只有脚步声、树丛悉索声交织成敌人噩梦的序曲。
“敌袭!”
吕闫后方再次响起呼喊,这次不仅是莫名其妙地伤亡,rou眼可见两侧山丘上窜出无数黑影。
他喉结重重滑落又爬起,心头一丝惊雷。
果然中计了!
“撤!”
男人一声嘶吼响彻苍穹。
原本已经隐隐有胜势,开始反扑申伯夷残兵的jūn_duì骤然哗动。
申伯夷一剑掀飞跟前两个敌人,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对方如cháo水般朝远处退去。
他此时身上多处受伤,战裙都被撩破几道口子,整个人就像是个血葫芦似的。
只有脸上两只鹰瞳,戒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