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本侯明日就把他拖出去车裂?”
苏瑭心想,明日你还能捉得住他才怪。
此时却翘着眼尾斜睨过去,明明是坐在低处,却像是她才是居高临下那一方。
“与我何干?”
吕闫跟他兄长如出一辙的剑眉高高挑起。
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竟然一直自称“我”而非像那老鸨一样称“奴”。
那没心没肺摄魂蚀骨的眼神刺得他浑身躁意更盛,于是三步窜作一步跨过去,大掌就直接钳住她的下颌重重抬起。
“好歹他也做过你的男人,就如此无情?”
苏瑭毫无畏惧跟他对视。
“侯爷也可以做我的男人,你想我对他有情?”
吕闫眼底有飓风正在酝酿,盯着她说话时翕动的chún瓣。
那里颜sè红润饱满,但明显是口chún本身的光泽,她的口脂已经掉了,是司崇舔落的?
一想到也许片刻前那位车正正搂着此时掌心的女人亲吻,吕闫就体会到了她刚刚那句话的深意。
真是只妖孽!
吕闫此时战裙已经像是被风鼓起似的,他不打算忍耐了。
在一把将人扯到怀里照着那对柔软红chún吻下去的时候他浑身一颤,那滋味儿确是缠绵入骨。
就今夜一次,他在压着她一起滚倒在席上的时候这么想着。
这次之后就一剑送她离开。
如斯美人如斯妖孽,留着就是祸水。
在这一点上,他跟吕郑同样的冷酷残bào。
相比起吕闫此时复杂心绪,苏瑭就要放松得多,这几天奔波劳累,还没好好犒劳下自己。
这位长山侯身材跟吕郑相仿,模样也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有这样的身份。
用来打发打发空虚时间还是不错的。
她主动跟他厮缠,不吝啬高兴了就舒服地哼出来,更是让吕闫爱不释手深陷其间。
守在门外的侍卫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鼻头沁出的细汗和某些不自然的反应泄露出他们此刻被迫听了侯爷墙角的纠结。
那红姬也太能折腾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屋内终于偃旗息鼓。
二人皆是浑身大汗,苏瑭软软地伏在男人身前,能听到他心脏终于渐渐没跳得那么厉害。
吕闫阖目养神,眉心还微微拧着。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这么酣畅淋漓过,也许也是因为内心的矛盾纠结。
半晌,苏瑭忽然撑着他的肌rou直起来,却被吕闫蓦地拉住手腕。
“去哪儿?”
他眼睛仍然紧闭,怕一睁眼见到她雨后春荷般的娇态就会忍不住心软。
“我渴了,侯爷要水么?”
她声音柔媚中隐约带着些沙哑,听起来更加惑人。
但苏瑭此时看着男人的眼神却是十分冷淡。
他存了什么心思当她不知道?
此时还没退出来呢,就在琢磨怎么用另一柄剑将她对穿么?
苏瑭心里冷哼,在对方犹豫着松手之后才慢慢坐起来下榻。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啵儿”的一声很快消弭于无形,吕闫眉心拧得更紧。
他听着女人踱步到矮几边的声音,她拎起陶壶的声音,水流砸入陶杯的声音……
“侯爷~”
苏瑭坐回来,手里是两个杯子。
吕闫终于睁眼,起身时视线不断在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扫。
撑在一侧的左手已经按住了解下的腰带,那里别着他的佩剑。
女人原本妩媚的神sè中倏尔带上些苦涩。
她把其中一只杯子塞进男人手中。
“侯爷,在送我上路前,陪我喝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