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你说的小白脸是年未及冠就夺得江州小三元的举人老爷,今科会试,若是拔得头筹今后就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所以他可以。”
苏瑭开口毫不留情,在对方眼里显出震惊的时候继续补刀。
“杨国公府满门英豪,你二叔一代战神功勋赫赫收割敌酋头颅不计其数,若是他那样的伟男子大丈夫……”
她凌厉的语气陡然温柔,“也可以。”
说着挣开他的拥抱回首,看着他的眼睛咄咄bī人,“你呢?”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犹如一击重锤砸得杨子康无地自容。
他呢?郎当十六七,只能喝酒度日醉生梦死。
杨子康撇开视线,眼底血红,杵在原地半晌,忽然纵身一跃飞出配殿不知去向。
有侍卫冲进来,“殿下?”
“随他去,这几日盯紧了。”
苏瑭长舒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但这么多年他宁可自bào自弃破罐子破摔也不去找他二叔,大概不是三言两语问得出来的。
不若干脆利落,直接下一剂猛药。
杨子康孤身一人,空有还没袭到手的爵位,如果没有qiáng大的倚靠,绝无翻身可能。
想入伍从低层慢慢拼杀起来?
呵~怕那时她都大业已成了……
如果一切顺利,如果杨子康真的知道他二叔杨靖所在,那么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和那位悍将见面了。
苏瑭舌尖在chún角勾过。
曹家那位jiān相,万万想不到她这里都跟杨子康暗度陈仓了吧?
……
曹驸马的一旬婚假在度日如年中总算过去。
这假期的后几日更是郁卒。
他的马厩就挨着臻萃阁,那贱妇养了一群戏子,成日没日没夜地在吊嗓子。
特别是清晨,在翻来覆去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候,那些伶人就往墙角一站……
因此曹驸马要去吏部销假的这天早晨,朝丫鬟要了几个熟jī蛋想要滚眼睛消一消那已经黑成一圈的眼袋。
府里的下人对他的伺候都是“点到即止”,不包括为他滚眼睛。
曹榭只好自己动手。
可毕竟是相府娇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只是听说过烫jī蛋似乎有用,却不知道要用棉布把jī蛋包起来。
就这么直接上手,烫得他直摸耳朵。
等jī蛋凉一点了,手上倒是已经被烫习惯了不觉得,但眼周皮肤娇嫩,不知不觉间几个来回就烫破了皮。
于是眼圈的乌青又多了些红肿……
他在吏部领职右侍郎,不在的这些日子同僚上下级都已经把绿毛龟银样蜡头的流言嚼烂了。
一见曹榭这副尊荣来销假,明面上恭敬地说说笑笑,心里面都默默地想
果然传言非虚,空xué不来风啊!
驸马爷这一瞧就是肾很虚弱,难怪了……
曹榭受不了周围异样的眼光,只在衙门里呆了半日,就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衙。
出门来没见到公主府的侍卫守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赶回曹府躲了起来。
曹相接到家里的消息,也匆匆回府,一见儿子不过十日就被磋磨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又气又恨。
问起公主媳妇来,曹榭却支支吾吾。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那方面被妻子把一张处子血摔到脸皮上,即便是父母也是不愿说的。
曹榭捡了苏瑭在府里养伶人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