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
肖母一听儿媳妇把自己骂作“不长眼的婆子”,那还得了,当即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冲进去。
官差们一看,正好!
于是也领着人闯进屋。
就见一衣着得体,妆容端庄的女人款款从里间走出。
“发生何事?如此多人?”
苏瑭在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也不露怯,上辈子被浸猪笼的时候围观的京城百姓可是人山人海。
她这话是问杨柳的。
“小姐,大人们说是要捉拿钦犯。”
“哦,我这屋子里有钦犯?”
“苏小姐,吾等奉旨捉拿钦犯肖寂几,他可是在里间?”
官差也是有意思,在人家婆婆面前,也顺着丫鬟的口风叫了未出阁前的称谓。
“夫君?他才cào劳一宿,这刚歇下,不知夫君所犯何事?”
“这是朝廷的事,苏小姐不必过问。”他们也是看在苏大人的面子,不然怎么会如此和和气气?
“如此,大人请便。”
苏瑭不过是走走过场装样子,闻言立即侧身让过。
“苏氏!”肖母这才找到chā嘴的机会。
“你好胆!那是你丈夫!”
苏瑭只看一眼,杨柳便立即上前,拦住要冲上来抓挠的肖母。
“婆婆,官差大人办案,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妨碍了,小心一起被抓进大牢……”她声音柔柔的,但已经不再叫她“母亲”。
肖母气极,但却是被她的话唬住,周围可是实打实的带刀官差!
不能拦着,她又担心儿子,只跟着一起闯进内间。
当即跟那些官差一样,被里面的糜乱景象给惊了一下,一时讶然
因为没开窗,屋子里麝香味浓郁,床下乱七八糟丢了一地男子衣物,床上自己儿子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毫无遮拦不说,身下床单被褥凌乱中带着不可说的痕迹,刚刚媳妇嘴里说的“cào劳一宿”所指为何不言而喻。
儿子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媳妇?怎的突然又……
肖母愣住,官差们可没。
他们直接捞过床褥把人一包就扛起来往外走,肖寂几这才惊醒。
“啊,你们!这是、这是做什么!”
“放我下来!”
忽然想到什么,于半空中到处瞟,见到静立在一边的苏瑭当即目眦尽裂,“苏!呜呜呜!”
但官差显然嫌他太吵,直接塞了一团不知道哪儿薅来的布把他嘴巴给堵住了。
肖母一直追着出了二门才因为实在跑不动了一pì股坐在地上,满脸恍惚。
丈夫明明告诉她,他们傍上了真正的大人物,不是苏致礼那样吝啬的小人,今日之后肖家就要真正飞黄腾达……
可今日还没过,怎么就忽然父子二人都摊上了牢狱之灾?
她又让人搀扶着想要去柳阁找苏瑭问话,却被下人拒之门外。
“小姐说昨夜太累,已经又歇下,夫人请回吧。”
肖母气得直哆嗦,但骂人人家又听不见,这个院子又都是苏家陪嫁过来的下人她指使不动。
想要让家中护院过来硬闯吧……
谁知那个早不知道被打发去哪里的苏家侍卫竟然杵在门口,以一敌十。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