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流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在这座城市里乱逛,手机响起了好几次,她没接,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可能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大雨已经渐渐的变小,她脑子一片空白,车子在某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四周喧哗而安静,几盏路灯孤零零的站在岗位上。
当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才接了起来,“喂?”声音沙哑的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在哪里?”夏君宁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你接到张妈了?”傅倾流看都不看一眼窗外盯着车顶问。
“我接到了,傅谨钰也没事,现在大概已经睡下了,你在哪里?”
“谢谢你了,先这样吧。”傅倾流说罢便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确实挺混蛋的,任性、自我、随心所欲,总是让别人包容她,总是会伤到别人,她总想改,却似乎又总在反复,也许这就是她讨人厌的该死的本性,一个任性自我又自私的混球。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几乎快睡着的时候,车窗忽然被敲了敲。
傅倾流迟钝了几秒,转头看过去,看到车窗外一个模糊的雨水扰乱的身影,那个人又敲了敲,傅倾流滑下一点车窗。
“傅倾流,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小雨中,那个男人略显低沉冷清的声音钻过那一点缝隙,滑进了耳里。
“……付一旬?”傅倾流又把车窗滑下来大半,看到付一旬撑着伞站在车外的身影,而他身后,正是他那栋和他这个人一样显得如此矜贵的不可触碰的房子。
付一旬看到傅倾流的模样眉头骤然皱起,快速的打量她全身,然后确定了什么似的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责备的看她,“你做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还不下车?”
傅倾流觉得脑袋有些沉,没动,付一旬见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火大,直接把手从车窗钻进去开了锁,拉开车门半个身子钻进去把傅倾流给扯了出来,一出去傅倾流就晕了过去,付一旬不得不扔掉伞把人接住,一把横抱起来,脚步飞快,咬牙切齿,“该死!从明天开始给我每天早上跑六公里!淋点雨就生病,没出息的家伙!知道自己没出息还去淋雨,蠢!”
付一旬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住,他似乎也不欢迎客人留宿,所以别墅里没有准备客房,更不用说女佣。于是他虽然耳朵滚烫通红几欲滴血,果断果决的本性还是让他选择把灯关了帮傅倾流把湿衣服脱下来,扔到自己的大床上用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虽然已经入秋,几床棉被这么一盖,轻而易举就能给她闷出一身汗来,不严重的话明天早上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后半夜雨彻底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