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付一旬皱起眉,他从来不跟人家借钱更不会拖欠员工工资!
“怎么不可能?你又不是他。”
“我就是付一旬!”
傅倾流眉梢挑了挑,眼角又染上几分笑意,“付一旬?”
“有什么不对吗?”付一旬被傅倾流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好像他撒了一个破洞的所有人都知道是谎话的弥天大谎还不自知,拧着眉问。
“simon,别开玩笑了,我是付一旬他老婆,所以我每天是跟你同床共枕吗?”傅倾流没心没肺的开玩笑,完全没办法把身边这位精致矜贵的年轻的贵族男士和四、五十岁的老艺术家付一旬画上等号。不过话说完傅倾流就觉得这玩笑有点开太过了,鬼知道付一旬结婚没有?所以正想说开玩笑呢,结果显然晚了一步。
“你……”付一旬耳朵瞬间通红,棕色的眼眸立刻瞪大,用难以置信不可理喻的眼神瞪着傅倾流,面部肌肉被刺激过头忍耐不住的怪异抽动,控诉的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上帝!你非但下流无耻变态,还是个骗子!大骗子!”
很好,这家伙又发神经了,而且骂她的词汇里又从“下流”“无耻”“变态”多出了个“骗子”,傅倾流不知道,付一旬还偷偷骂过她“yín荡”。
“付先生。”傅倾流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立刻扭头朝声源处看去,然后看到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领头的那个正是黑石画廊的周海,他也看到她了,眼神冷厉,可下一秒移开立刻变得春暖花开。
傅倾流跟着他的视线转移,然后落在还在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她的付一旬身上。
“付……”傅倾流难得的体会了一种“惊呆了”的感觉。
“这不是十里画廊的傅小姐吗?怎么今天有空到这里来玩啊?”周海笑容满面显得特别好说话的道,可眯起来的眼里精光乍现,充满敌意。
傅倾流没说话,周海也不介意,看向付一旬笑眯眯的道:“付先生,昨晚跟廖先生接洽过了,您的展需要的灯光、展台等等都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妥当,您是否要去看看?”他就猜到十里画廊肯定不会死心,所以快马加鞭的做好了准备,他就不信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这样的诚意和用心在这里,付一旬这样的人还会选择十里画廊。
周海说出那话,傅倾流就知道糟糕了,身边这人真的是付一旬的话,以他的教养来说,根本不可能背弃诺言,当初十里画廊不过是取得了可能会在十里画廊办展那样的非确定的口头约定,算不得承诺,他们也还未准备,换掉也就换掉了,可放在已经把诚意和用心都摆上来的黑石画廊上,肯定不行了。再说了,她刚刚跟本尊在开他自己的玩笑,还把人气得神经质发作,他要是会改主意就奇了怪了。
终究是慢了一步。
傅倾流心下叹息了一口,还想着把付一旬的展拉过来帮池非出气呢,看来得多画几幅画安抚安抚他了。
“你们聊。”傅倾流礼貌的朝他们点点头,然后扭转马头奔走。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还挺识相。”周海满意的嘀咕。
付一旬瞪着傅倾流的背影,回头目光凌厉的看周海,“让廖康去看,别来烦我。”说罢骑着马往傅倾流相反的方向去了。
把马牵进马厩,付一旬走了几步顿住,想明白了傅倾流来找他的目的,是想说服他去十里画廊办展吗?嗤——
“看来不仅是个下流无耻的变态大骗子,还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家伙。”低头看了眼之前碰过许雅的手套,眼里露出嫌恶,摘掉扔进垃圾桶里,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去碰那个鬼哭狼嚎粗鄙丑陋的女人,真是脏死了!
------题外话------
付一旬:我都搞不懂为什么要去碰那个脏兮兮的鬼哭狼嚎的女人!肯定不是因为傅倾流在那边看着所以想要表现,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