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你有证据吗?你有房契吗?既然没有,那就别挡路,否则,我们送你见官!”
叶儿显然也对他这无理取闹的行径看不过眼,直接挡在了苏染前面。
那书生闻言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苏染见状示意叶儿让开,这才道:“唐公子,并非我有意为难你,银货两讫,这屋子既然已经归为我的地盘,你就不应该纠缠,如果你真的想要回这个房子,也可以,三天时间,你拿出我购时的原价来赎,过时不候。”
话音落,苏染便不欲多说,直接扣上了斗篷,与叶儿一道离开。
“公子……”那位唐书生还想拦她,却喊不出理由,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染离开。
却没想到,这一晚上还没够,接连三天,那书生都吃住在宅子门口,就像是住在那里了,院子里的下人赶了几次都没用,到了第三天,那书生变本加厉直接将自己的行礼都搬了过去,还在屋檐下打起了地铺。
这情形,让苏染想想都头痛!
“小姐,丢过好几次他的东西了,可不论我们的人怎么赶,白天将他赶走了吧,晚上他就又睡了回来,怎么都不肯走,简直就是一根筋!”
“打听到他什么人了吗?”
“打听到了!”叶儿想了想道,“据知,这唐公子是唐家唯一的儿子,唐家昔日是做些丝绸生意的,只可惜唐老爷一个月前忽然染病bào毙,唐老爷一死,唐夫人也跟着去了,唐家一时没了主,就被那叔伯侵占家产,等到唐公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宅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直接就被叔伯赶出家门,而之后,那叔伯火速与官府的人勾结,将那院子变卖了出去,恰好给了我们。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的确算是我们买了赃货?”
叶儿一愣,没想到苏染会这么认为,顿时拧了拧眉:“也不算吧,那宅子明明是由官府确认过的。”
“可是官商勾结啊!”苏染撑着额头细想了想,道,“看来,钱,那唐书生是拿不出来的了,只是他成天守在宅子外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今晚你再随我走一趟。”
她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晚上,苏染和叶儿如期到达宅子的时候,那书生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看见他们时,眼前一亮,当即迎上前来。
“公子,您终于来了!”
“你想怎么样?”苏染也不欲再拖了,再拖楼湛都要回来了!
“是这样的,买宅子的钱我现在的确是拿不出来了,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一年时间,最多一年我就能凑到赎回的钱,到时候,您再将房子卖给我!”
“一年?”苏染也是醉了,“先不说一年后是不是这个价,就算你一年之后有赎回的钱,我也未必乐意卖!我不是说过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过时不候!”
“要不然这样,我看你府里招下人,我应聘!我应聘行不行?我用我做下人的月俸抵还房价!”
这一次,不止苏染笑了,旁边的人都笑了。
“把你卖了,都买不起这房子!”叶儿这几天也是快被他bī疯了,说话也就没有好脾气。
那书生一听,当即脸上又红了红:“卖身的话,我没考虑过。”
“……”
叶儿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嗤笑:“就是你肯卖,我们也不收!”
“好了好了!”苏染见那书生一时之间杵在那儿很是难堪的样子,最终制止了叶儿的话,看向他,“你刚才说,你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凑齐宅子的钱,你怎么凑?”
书生终于又看见了希望,眼中的难堪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腹自信:“不瞒公子说,昔日家父在世时,总想我继承家业,可我的志向并非贩卖丝绸,而是步入仕途,像爷爷那样,做三省巡抚,为家争光!正因为此,我勤学苦读多年,为的就是在明年的秋试中拔得头筹,考入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