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能怀疑而已, 况且现在张皇后都已经没了……
越想越悲痛,史氏又不太敢大声哭泣,于是只能悲悲切切地擦着眼泪。
刘太后又道:“今日产室中的事情,太尉夫人也可放心,哀家会命人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有人捣鬼,哀家也定不会轻饶!”
史氏哭着应了下来,又被刘太后留下用了晚膳,才被客客气气地送回了太尉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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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所说的彻查倒真是不作假,她直接命人把那一日产室出入过的宫人产婆太医等人都拘了起来,又派了人去挨个讯问,
对此宫中倒是忙乱了一阵子,只是这事情着实与后宫中的女人们没有关系,大家议论纷纷了一阵子,也就放在了脑后。
赵玄却是紧张了起来,他几乎不知道刘太后会做什么,于是只在昭阳殿中惶惶不可终日。
刘太后的手腕自然不必多说,小公主洗三的那一日,便已经把受到赵玄授意在其中做了手脚的太医和产婆子给审讯了出来。
于是长乐殿中小公主的洗三热热闹闹办完了,刘太后金口玉言取了小名叫凌波,大家也都送了各sè礼物,悲痛了小公主年yòu失去母亲。之后,刘太后便摆驾了昭阳殿,让人把那太医和产婆捆了扔在了赵玄的面前。
赵玄大约是早早就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此刻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太医和产婆,目光闪躲,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刘太后。
“他们的家人哀家已经命人都抓起来了。”刘太后这样说道,“谋害皇后这样的大罪,我们必须给张太尉一个说法。”
赵玄心中在打鼓,只低着头不吭声。
刘太后又道:“理由哀家也已经定好了,便是这二人玩忽职守,当日接生时候用错了药。”
那二人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赵玄,可嘴巴已经被堵住,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玄抬头看向了刘太后,又看向了那两人,好半晌才道:“是……可是……这是朕的意思……”
“那么你要去对张太尉这么说?”刘太后脸上又浮现了似笑非笑的嘲弄神sè,“要怎么说呢,皇帝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兄弟,杀死了皇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玄抿了抿嘴chún,仿佛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来。
刘太后示意把那两人带了出去,然后看向了赵玄。她平静地看着面前老老实实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的赵玄,语气放缓了一些:“你须得知道,你是一国之君。”
“母后……”赵玄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在刘太后面前露出了脆弱的颜sè。
“一国之君,并不需要、也不可以总在这样的小事上夹缠不清。”刘太后说道,“哀家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最近的你,并不像是一国之君了。”她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赵玄的头发,“一国之君,你所要做的是治理朝政,前朝安稳了,你的后宫自然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