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给我的计策我已尽数告诉了律覃,只是这一次被破解了,据说天启国君已于今日赶来,亲自驻守黔阳,所以——”
“被破解也不是不可能,我不过是利用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反其道而行,如果是韩影在玉墨身边,一定可以看破……其实,莫任情肯采用这个计策,也是出乎我意料的,毕竟……他可不是那种尽听人言的人!”
而且,他明明也不是那种草率行事的人,试想,他忍了十四年,才一举灭掉了莲华教,又用了至少十年在风雨阁埋下了南宫不弃这颗棋子,终于在一日之间颠覆了风雨阁,可这一次,虽在外人看来是连连破城,锐不可当,可我却觉得他太过逞qiáng了,现在之所以可以如此尽速的破城,也不过是因为出其不意,而玉墨也没有做好准备,而今,玉墨已点帅出征,亲自驻守易守难攻德的黔阳城,如此想来,战局很有可能会转变成拉锯战,而形式也会发生巨大的逆转!
可我——却要在今夜就离开了,在他最关键的时候离开这里。
“还有……”秦苏却在看着我飞速变化的脸sè之后,轻轻的开口,“;律覃说……莫城主受伤了——”
蓦的一怔,想问他伤势如何,张口却是冷冷的话语,“你告诉律覃我在这里?”
秦苏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两字,“没有。”
“那……他可曾派人跟着你?”
“有,但被我甩掉了。”可秦苏却慢慢的拉紧了chún线,一字一顿的道,“你为什么不敢问?问他现在是生是死?”
我却慢慢的扬起了chún角,“如果他死了,你不会这么久才告诉我,而我……也不会这么晚才知道。”
秦苏却叹了口气,低低的道,“可你明明想知道……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硬要离开……如果是因为夜君,可你明明不爱夜君——”
“很多事情不是爱就可以解决的。呵……秦苏,我以为这其中的道理,你比我更明白——”
“可我最后才发现,这些问题都是因爱而生,所以……也只有因爱而终。”说着,秦苏慢慢的扯起了chún角,“你不用担心,他的伤应该不重,我看到他亲自在城下指挥攻城了,一身黑衣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扬起的披风也都可以遮住天空了!”
“黑衣……披风……秦苏,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不是别人么?”
秦苏的双眸却渐渐起了一层迷雾,“高高站在那里为众人膜拜的,还能是别人么?”
“也许……”是南宫不弃。
“是我多心了,他带兵作战,一向都穿黑衣。”
其实,我也只见过他穿过两次黑衣,夜行衣,那就是……带着百玉面具的时候。秦苏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目光则慢慢的停在了桌子上面被我画满了符号的地图之上,轻轻的道,“领主还要我带攻城计策过去么?”
“不了。”我摇摇头,推开桌子上的地图,“战局变化之快难以想象,也许上一秒是这样,但下一秒就又不一样了……我所能做到,都已经做了,既然现在玉墨亲自守城,那也就让他按着自己的策略攻城吧,他们是兄弟,此时,也算是棋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