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心蛊种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是什么时候斩断了我与他的生命相连?就在攻打莲宫之时?还是在我昏迷之日?
可是……永远都不放开,永远都在我身边,这不是他说的话么?还有上穷碧落下黄泉……着也是他所给我的承诺啊!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斩断了我们之间牵心的相连?
就好像在我突然醒来时候,惶恐的拉开他衣衫的画面,因为看见厚厚缠绕的纱布上的浓重血迹,而蓦地庆幸我们之间尚有牵心相连,所以无论生死,命运都会捆绑在一起,不离不弃,可却忘了……牵心是一种多么痛苦的存在,是我……千方百计都想要解除的毒蛊!
原来,真正害怕离开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不仅害怕离开他的臂弯,更因为他解除了我们所中的毒蛊,而开始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
离开……这样脆弱的我,要怎么离开?而如今这样过于依赖的我,又怎么能站在他的身边?
也许是认定了我与冥夜会秉烛夜谈,悄悄离开的他也在没有回来。此时已近黎明,虽然夜sè依旧弥漫。清冷的长廊,伴着恍惚的昏黄宫灯,在夜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晃,看着这些的我,心底就不禁泛起了点点的凄凉。
静亭轩的灯火依然明亮,飘渺的纱影映在雪白的窗纸上,描画出一层层水样的波澜。而莫任情就坐在案台之前,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所映出的光亮之下,手执一支狼毫小楷,在展开的一叠折子上圈圈点点。
早已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莫任情微微蹙起眉,目光却没有离开正在批改的城务,话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青商,你又喝酒了。”
“小酌几杯啊。”撩起水sè的帘幕的同时,扯起嘴角,慢慢的吐出几个字,然后整个人依靠在身后的隔扇门上,低笑的道,“因为好久都没有见到冥夜了,一时高兴,所以就喝了几杯,把他guàn醉了……”
“青商好大的本事啊,能把莲华教的夜君guàn醉。”微微扬起的chún瓣挂着一抹戏谑,莫任情放下手中的狼毫之时,身形也已一身而过,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伸出手臂,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纤腰,却又在近身之时蓦地蹙紧了眉,“你喝了多少?”
“我能喝多少…你不知道么?”迷醉的看着他,手指却已覆上他的脸颊,然后蓦地踮起脚尖,殷红的chún瓣覆上他的chún角。
“你啊……”蓦地眯起的眼中尽是宠溺,莫任情却已俯身将我抱起,走向内阁。
垂幕一层层落下,莫任情却只将我放在软榻上面,修长的手指chā入我发隙,宠溺的揉乱了我的长发,轻轻地道,“明明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每次都拼命的guàn,醉了之后,什么都敢说。”
“我说过什么?”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指又已撩拨的抚摸上他的薄薄chún瓣,轻轻按压着,轻笑,“你都知道什么?”
却换来莫任情苦涩的一笑,正sè的道,“青商,你有心事。”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