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的睡梦中,竟是一池摇曳的碧水,荷叶连天醉,叶嫩花初时。采莲少女唱忧愁,荡着小舟,携着十三朵莲花在弥漫的雾气中时现时隐。
清丽的面容,一身淡淡的绯衣勾勒出好曼妙的身姿,怀中十三朵莲花映得她一脸绯红,就这样慢慢的抬起脸来,看向我。那是一双瞳之中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如雨后的清潭。
透过朦胧的云雾,好就这样看着我,微微的笑——
荷香慢慢褪掉,涌入鼻腔的是难以满满的苦涩,就在一只冰凉的小手触上我的前额时候,睡梦中的云雾蓦的散去了,只留下那女子微微扬起的chún瓣上挂着的一弯浅浅的笑。
“师傅,师妹——她醒了。”被拉的冗长怪异的两个音节,春暮把手从我额头上拿开,“唤”了声独自站在窗前的男子。
簫荷没有动,他当然听不见春暮的略显的怪异唤声,显然,那个小鬼是故意唤给我听的,可——
师妹?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男孩子,白皙的肌肤,清秀的眉眼,俏挺的鼻,薄薄的chún,除了个子太矮之外,没有啥太大缺点,不过……真的要我叫这个小鬼头一声师兄,恐怕——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不了嘴上甜一点,而这便宜就从其他地方再占回来,尤其是——邪恶的目光射向得意的小鬼,脸上布满了yīn险的笑容——嘿嘿,小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哼哼。
春暮被我如狼似虎的目光吓得向后一躲,连忙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乖巧的钻到簫荷的身后,一边贼贼的盯着我,一边依依呀呀的打起手语。
簫荷回眸,静静的看着我,柔美的chún线拉起一抹淡淡的笑,然后轻轻的开口,用沙哑的嗓音费力的吐出三个字来,“不听话。”原应是责备的话音,被他吐出来,却温柔的可以挤出水来。
“簫……”到口的字眼又被我硬生生咽下,我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唤了一声,“师傅。”
可簫荷却困惑的看着我,然后又扭头看向一边的春暮,而那小鬼早已傻愣愣的杵在了一边,看到簫荷看他,过了许久,才胀红了脸,做了几个手势,显然,就连他也不知道簫荷竟然会说话。
簫荷脸上的笑愈加温暖,就这样回眸,又一次看向我,然后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慢慢的道,“可以……再叫一遍——么”
那个“么”字,压着鼻音,拉的好长,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那张白皙的脸颊蓦的红了,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