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可当我垂眸看着地上的冥焱夜的时候,心里却多了几份说不出的绞痛。可这时候,却听到一个女声惶恐不安的嘶吼,“不,月君!您不能——”
话音未落,引奚便已从空中飘落,双脚不安的榻上山石,随后卑微的匍匐在泣月的脚边,扬起那张原本娇媚的脸,声泪俱下的道,“夜君他做了什么,月君要如此处罚他?”
见此,我不由得眯起了眉,扬起的嘴角则慢慢的扯出一抹冷笑,怎么引奚,你不甘心?可引奚却完全不理会我冷冷投向她的目光,恳求的声音愈加的低下与无力,仿佛……对,仿佛这一切并不是在演戏,而完全是出自真心,可,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在心中嘲讽,引奚,你这样的人,也有真心?
扯起chún瓣,却先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泣月慵懒的抬手,爱抚着引奚的头,宠溺的道,“奚丫头有多久没回过莲宫了?”
引奚一怔,虽然没料到泣月会问这个,可她的脸上却蓦的闪过了一抹不容作假的喜sè,随即她便低下头,垂眸恭顺的答道,“十年,月君……自从茹毁容之后……月君就再没让我们踏入莲宫。”
嘴角藏着妩媚,纤细的指头只轻轻一挑,便拔下了引奚发间的长簪,一头的黑发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垂落在女子雪白透明的耳畔,两双碧sè的眸子对望,却都暗藏着心机,可泣月却轻轻笑了,随手挽起引奚一缕长发,宠溺的道,“奚丫头随我回去莲宫吧,好么”?
这样宠溺的口气,好似一个父亲在安抚任性离家的女儿,让人很难想象出当初赶两人下山时候的那张,狠绝残酷的脸。可引奚也好似从未记得一般,娇俏的嘴角没落出一抹浅浅的笑,带着从未有过的乖顺,引奚微微的低下了头,妩媚唤道,“谢谢月君大人——”
那个“人”字拖得好长,粉嫩的娇chún还微微张着,引奚的美眸却已慢慢的闭上,用了同样的技法,我知道引奚也要像冥夜一样入睡了,可不知道她是否会睡得安静没有彷徨?而泣月又给了她一个怎么样的梦?
泣月的脸上双显出那一抹难改的慵懒,可他还未退后,轻抚在引奚长发间的手便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yīn霾与邪妄在那一刻覆盖了那张柔美的脸,可还不等他发作,引奚早已扬起了下巴,成功的抽身而退。那一刻,她的嘴角上挂着一抹冷冷的嘲讽,而与泣月相似的那双碧sè眸子里,暗涛汹涌,恨意弥漫。
泣月却望着那只不受控制不断颤抖的手,妩媚的笑了,“奚丫头,你胆子不小。”
引奚的脸上却早已没了笑意,她恨恨的盯着泣月,一字一顿的道,“十年了!为了等这一天,我与茹早已用尽了气力!茹……若不是先一步被这个女人杀了,我们今天定能让你葬身这里!”
“奚丫头,让我看点有趣的吧……”泣月挑眉,碧sè的眸中闪烁着几分不加掩饰的鄙夷——
“不要总拿这些娃娃玩的玩意糊弄我!”
这话说完,泣月轻颤的手已蓦的停了下来,他冷冷的一笑,将指头间的发簪扔出,刹那之间,那簪子便如同一只破风的利箭,嘶戾的扫过引奚的面颊浸染了鲜血,那张曾经妩媚娇柔的脸一刹那就变得狰狞而丑陋,可那双碧眸却深沉了几分。引奚扯着嘴角,将手中的rou皮扔下,而那血淋淋的rou皮还尚未落在地上就已被一片诡异的绿sè磷火烧成了灰烬,而她的长发竟也在那一刻大片的脱落下来。
“就只找到了这种下三滥的毒药么?”玩味的盯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脸,泣月笑的更加邪妄,而他身后,黑白的光影也已隐隐的现出,露出一张张模糊却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