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年轻人……呵,年轻人就是这样,老夫开赌坊那么多年,见惯了输光了家产连老婆孩子一并输了才后悔莫及的!曼老板,牌桌子不是女人上的了的,依老夫所见曼老板还是将手里的生意也一并的交予自家兄弟照顾,你就回家做做女红倒还尊崇些体统!”
“张老板的话言重了,曼老板别介意……不管怎样,能把牌打得如此,你已算是女中豪杰了!”王文极会做人,闻到些许的火药味便挂起一张老好人的脸面,打圆场。
我却冷笑一声,完全不理会王文,只从袖中掏出那一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狠言道,“我今还真不信邪,那么差的牌能赢,好牌反而倒输了,这里是十万两的银票,青商手上就这些个现银……也不拖拖拉拉的,就痛快的玩上一局!张老板王老板可敢下注?”
王文一惊,谨慎的皱起眉,心里计算着这赌局是不是值得,老头却依然不动声sè的捋着花白的胡子,目光越过桌上的那叠银票直直射向我的脸。
“夫人,老爷不是说了这十万两是用地产作保才贷来给小姐进货的么……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您不也说不过是玩玩,怎么认起真来了……”
我低头,见未泯弯着腰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下人模样,几乎要把持不住笑出声了,却也只能忍住了笑,挥手打在未泯右脸上,厉声道,“滚下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是那老不死的让你看着我的?哼,你听好了,这产业都是我娘家给的,我想怎麽处置就怎么处置!”
“是是,小人不敢……”未泯捂着脸后退,一直退到只有我才能看见的角落里,嘴角才噙上一抹冷笑,而我也早已了然,因那老头审视我的样子,分明就是觉得我随身揣着十万两比较有问题,所以未泯才陪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而听的这些,老头疑惑寻思的目光才慢慢褪掉,隐隐的现出几分贪婪之sè,只可惜,在赌坊打滚摸爬那么多年,他又怎肯轻易下水?而王文就更加jiān猾,大有审时度势之意。
“张老板,王老板,我们三人已商议好了,少曦愿将倾心客栈扶摇客栈压下做赌注,红老板愿将此如意酒楼压下,而律老板也愿出资十万……若是输了,便是输我们这些赌资,与两位老板不相干,若是赢了,那我三人愿出十万两谢银……”
“哦?这样的话,那三位老板岂不是要吃大亏了?”老头拈胡子,不动声sè的问道。
“呵……张老板说笑了,我们自是有想要的东西,只是还要看曼老板舍不舍的割爱了!”凌少曦嘴角扬起一抹jīng明的笑,随后转过身来,对我抱拳道,“少曦知道曼老板的和氏璧是无价之宝,只是一时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银子,却又着实喜欢,所以才迟迟不归还,曼老板……可否收回那十万两银子,只将这和氏璧作为赌注?”
我却突然严肃了面sè,敛眉摇头道,“凌老板,你既然喜欢和氏璧,那就放在你那让你多观摩几日也无妨。你也知道我刚刚说将和氏璧作为礼物送给赵老板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可他却当了真,而你又在这时候说让我拿和氏璧当赌注,这不是bī我么?”
凌少曦听的我话,温润如玉的脸也不禁一冷,咬牙道,“那少曦再压上五十万两!”
“不行,那玉不压。”我也咬紧了牙,挤出几个字。
“凌老板,你再一味加价,岂不是要夺人所爱么?”见凌少曦又要加价,红蝎“忍不住”上前劝阻。
“红老板,你没听说过这句话么?玉声贵清越,玉sè爱纯粹……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而那和氏璧不仅声清泓悦耳,玉面纯净温润,少曦本就爱不释手了,而今又听曼老板讲了这玉的来历,少曦才下了决心要这块古玉,只可惜……曼老板一直要价五百万两,少曦就是倾我所有,也是买不起的!”凌少曦深深叹出一口气,垂下眉目,温润的俊脸上似有万般掩饰不住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