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未泯在门外守候,我独自进屋。
自刚刚那番话后,未泯和我就一直处于一种不能言说的尴尬状态,说起话来多了层隔阂。
淡雅的兰sè铺满中厅。垂幕帘帐,摇曳如波,是典型的闺阁……呵……却突然有感……青楼中还有什么闺阁?
我步入房中,隔扇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一阵充盈的香气扑鼻。
我敛眉,瞥一眼房门旁燃着的小香炉,幽幽的香气便从中飘出。
香薰?
我却踱步掠过,不动声sè。
衣樰遥见我进来,从琴台前起身行礼,一头青丝细致的盘起束在脑后分垂耳边,修身的云锦缎布裙勾勒出娇小的身姿。如梦如幻。
“樰遥见过曼公子。”声也宛转。
“何必客气。”我扬起眉,将她扶起。
“曼公子的下阙作的极好,樰遥佩服。”
“姑娘客气,不过是胡乱填的。”我chún边荡起一笑,还想跟我兜圈子?
“曼公子,单单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两句,樰遥就已自愧不如……其实……”说罢,衣樰遥突然俯身行礼,道,“曼公子,其实樰遥说了谎话,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哦?”又改了计策?开门见山?
“公子怕早已知道了吧,其实《水tiáo歌头,明月几时有》这词曲并非樰遥所做,樰遥也不过是为博莫公子一笑,才假称是我所作。”
博得莫任情一笑?他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吗,要你烽火戏诸侯?但是这种说法……莫非她并不是穿越人,而是认识穿越人?
“樰遥也不跟曼公子兜圈子了,曼公子怕是han影姐姐在世时候说起的那位旧人吧……其实这词曲都是han影姐姐留下的。”
han影?这么说这个han影才是穿越人?
“樰遥姑娘猜的不错,青商正是她的旧友,不知han影她现在何处?”
“不瞒曼公子,han影姐姐……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死了?
“han影姐姐头牌的那阵,樰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她却肯与我姐妹相称,还教我弹唱……就是……临走前,还为我留下这些词曲,如若不然,樰遥何德何能可攀上天音楼头牌?”
“han影是怎么死的?还请樰遥姑娘如实相告。”
“这……具体的樰遥也不清楚,han影姐姐她在那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很高兴……随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如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死了?”或许还是穿越又穿回去了呢!
“曼公子不知,han影姐姐失踪之后不到半年,那些官爷就在城外碧池中打捞上来一具尸体……还是樰遥去认的,可那面目身体都已看不出了……但周身的衣物却都是han影姐姐的……”说罢,衣樰遥便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雪白莹润的e罩杯在我眼前上下晃动,我侧过脸不看她,可她竟然俯身一倒整个人扑入我的怀中,一张梨花带露的脸凄凄怨怨的抬起,哭诉道,“曼公子可要为han影姐姐伸冤!”
她只要再贴近我一点,一定就会发现我xiōng前的柔软,可我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轻轻的推开她,假意安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阵反感,这个han影也太没品位了,怎么会喜欢这种女子——这么会哭的女子?
“莫非你知道是谁害了han影?”
“这……”衣樰遥忧郁了片刻,咬紧了牙,挤出了三个字,“关暖兮!”
关暖兮?
我的面前突然浮现出那个冷傲寂寥的女子,随意挽着的云锦髻散落下几缕青丝,继而想起的是书生气十足的草包柳七。
可是,人不可貌相……在黑社会打滚摸爬了这么多年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我却又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摇了摇头。
“唉……”衣樰遥轻轻叹道,“曼公子不信,樰遥更是不愿相信!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