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每隔两三天,胡媚必定要上门来唠嗑一番。鱼笑在知道了她的计划后,偶尔也会很愉快的谈上几句。
让一个人绝望,不能在她计谋开始的最初就打断,得让她什么都做了,却发现原来都是做了无用功,这样的结果,多么让人难过啊!
胡媚的病情越来越重,她似乎想死也要死在鱼笑面前,来的更勤奋了一些!
“鱼笑,我病了,我就快不行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胡媚还是说这老一套的话,看着鱼笑依旧活蹦乱跳,别说咳嗽,粗气都不踹一下,心中那个恨啊!
“我知道啊,活不了几天了!”,鱼笑自然也看出这胡媚是qiáng弩之末了,所幸刺激她一下!
“你……”刚想怒骂的胡媚,很是努力的压下自己快要爆发的怒气,“你既然知道,那为何心肠这般硬?”
这胡媚倒是心狠,在自己最后的日子,居然天天来受气,也想把鱼笑拉下手,不过这事注定不成功而已!
“时常陪你这肺痨唠嗑,我哪里硬心肠了!”鱼笑丢下一句炸弹一般的话。
胡媚激动得一下站起身来,假装的温和柔顺终于绷不住了,指着鱼笑到,“你……你怎么知道……是肺痨!既然知道,为何又要让我靠近!”
胡媚大惊失sè,她可不认为这鱼笑会有这么好心啊!
鱼笑勾勾嘴角,真诚而愉快的说道,“不让你折腾一番,你怎么死心呢?年纪轻轻的,就是肺痨,多可怜啊!”
“咳咳咳!”胡媚被气得开始咳嗽了起来,似乎想把肺也咳出来!弯着腰,佝偻的身子,嗓子传来阵阵嘶哑的咳嗽声,可怜得让人心生不忍。
可鱼笑犹如未闻,慢慢的走到了秋千架上,轻轻的荡了起来,微风吹着长发,披风,美好得犹如jīng灵,继续说道,“难受吗?在岳都用砒霜毒计,想害我酒楼开不成的时候难受吗?后来又三番五次欺压我家人难受吗?”
她看着胡媚额间的黑气,生机已无!
“你,……你”胡媚被激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鱼笑,起的嘴chún哆嗦!
“我怎么了?哦,对了,你这肺痨啊,好像也是我不小心弄的。真以为我那水泥有这么好偷吗?”鱼笑的秋千荡得有些高,像个天真的孩子,可说出来的话,却直击人心。
胡媚听到这句话,瞳孔一瞬间放大。满是惊恐的望着鱼笑,她一直以为她才是所有事情的主导者,就算是自己病了,也在算计着鱼笑!
可事实,真是残酷的事实!从头到尾,她都在鱼笑编制的牢笼中乱撞,直到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一命呜呼,而鱼笑正笑眯眯的在高出看着她!
胡媚开始感觉到害怕,深入心底的害怕,她想逃跑。这鱼笑多智近妖,她要去告诉父亲。报仇吗?不,告诉父亲,要小心鱼笑啊,这样的女人,当初王怀斗不过,如今的父亲也斗不过,只是她明白这个问题付出的代价,似乎有些大了!
看着鱼笑并没有阻止,任就在秋千架上晃悠着!胡媚颤抖着开始后退,退出院子,开始往江州镇的方向走,她的人在村口等她!她要回去,要回岳都去!
但是,这似乎已经不可能了,走出不远,胡媚就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感觉到天地间在晃荡。她更加惊恐,仿佛将死之人,本能的感觉到这大限已到!
她摔倒在地,开始往前爬,纤细较弱的手指在水泥地上磨得血迹斑斑,似乎感觉不到痛,望着江州镇的方向,望着岳都的方向,死在了这代表着鱼笑的水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