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笑侧头一瞟,对于大巫的惨状毫不在意。还没死不是吗?
正是鱼笑这种无所谓,不在乎的平静。让她的对立面的人,越发的气愤。一如当初的许富,一如此时的大巫。
“鱼笑啊!你真的有治这瘟疫的药吗?”作为族长的许qiáng开口问道。
“有又如何!”鱼笑轻轻的放下一子,棋盘上的形势变得四面楚歌,许致远被围得死死的,再无回旋的余地。看着许致远急的直挠头,鱼笑轻笑了下,她这是在欺负孩子呢!
“有就拿出来啊,村子里都有人死了,病重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桃溪村就完了!”许qiáng听鱼笑回答得肯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来这次不会白走一趟了,想来村子是有救了。
“关我什么事!!!”
是啊,关她什么事!
“阿远,收棋盘,该午睡了!”
“哦。”
压着大巫的村民有些着急,他们把目光放在了许仁政身上。大家都知道当初是许仁政做主收留的柳曼璎和鱼笑。大家也知道,此时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就这个老人了,老人似乎着急得说不出话来。
“等一下,鱼笑,看在仁政叔的面上,救救桃溪村吧!”许qiáng看着鱼笑就要回屋了,着急的替许仁政说道。
“噗嗤!”鱼笑忍不住笑了。
“脸面,所谓的脸面,当初已经用干净了。你们似乎记忆不好,我曾经说过,和这桃溪村恩义两清,桃溪村欠我的许富那笔银子还没还呢!哪里还有什么脸来求我救命。”鱼笑看了一眼许仁政,并没有为这老人晚年的孱弱而心软。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把药拿出来!当初是大巫害你的,你也知道。我们把大巫也绑来了,你的怨气,还没有消吗?”许qiáng知道,说什么恩义,情面的,已经没用了。
“大巫吗?不过一个老神棍而已,就你们还当神一样供着。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当初我说过,许富欠我的,一分不能少。先还上这笔银子在说。如果凑不齐,我不介意用药田抵押!”
轻轻关上的房门,给了几人大大的一个耳光。鱼笑就这么不理会众人的去午睡了。
鱼笑说过,她是瑕疵必报的。当初本想着收了许富的家产,值个几百两就算了。可谁让村里人眼红呢?硬是从她手里拿去。
拿去可以,现在就给我更多的还回来。
一行人回去了,没想到这大巫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也没想到,鱼笑这般六亲不认。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凑钱呗!
当初许富的家业还没来得及分发,就迎来了这场瘟疫。许富的家业加上土地,最多也就值个七百两,剩下的五百两可要怎么办啊!
本就被病痛折磨的桃溪村,苦不堪言。
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骂着鱼笑,说着她见钱眼开,说她心狠毒辣。
但不管怎么骂,也要挨家挨户的,上交银钱,之前鱼笑给的租地金,还没有焐热就交出来了。
是啊,欠她的总是要还的,不管用什么方式还。不可能真的像歌词里说的。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短短的一个时辰,就凑齐了这一千二百两。看来,比起生死来看,钱财也不算什么大事。
刚睡醒的鱼笑稍微洗漱了一下,这群人又来了。这次押送的大巫,变成了牢固的木箱,木箱里自然是鱼笑要的银子。
“钱都在这里了,一千二百两,分文不少。”许qiáng一字一顿的说道,脸sè有些难看。交上了这笔钱,来年桃溪村也不知道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