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楷的模样。反正有工匠会看着办的。
魏迟好心的把他之前的工匠叫来了,免费听差遣。
鱼笑也并没有推辞,她劳心劳力的辛苦了这么些夜晚,收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鱼笑他们修房屋的风声传出来后,可把一众村民眼红得不轻。大家都知道鱼笑是因为这一批药材挣的钱,明明之前还因为鱼笑生病到处借钱。明明之前比很多人都要穷啊!
人心就是这样。当你提起某个首富一年挣了多少,心里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当你身边比自己还穷的人,突然有钱了。心里就不平衡了,心里就不舒心了。
鱼笑这新房,不舒心的人,还不少。
不管旁人怎么议论,新房屋的修建,还是一步一步的进展着。满院子都堆满了新的木材,石料。工匠们卖力的敲打着。
初春的空气,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白sè雾气,匠人们穿着轻薄的汗衫,露着膀子,额前冒着晶莹的汗珠。
鱼笑终于脱去了她的棉花小袄,穿上了爽利的春衣,坐在石墩子上,看着匠人们忙碌着。柳姨忙着做饭食,许致远安静的站在鱼笑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致远就喜欢这么安安静静的跟着鱼笑,鱼笑也没有反对。
许致远看着鱼笑的长发都掉到地上了,笑笑不喜梳发,在柳姨的qiáng烈要求下,才用布带随意拢一下。许致远轻轻的把鱼笑的发尾放到石墩上,笑笑这么爱干净,头发可别弄脏了。
“哟!这是要修新房了吧,看看,那些个石料,全是上好的呢,可要不少钱吧!”隔壁的翠花婶,yīn阳怪气的说道,打断了两人的安静。
邻居也分很多种,魏迟这样的神出鬼没,犹如不存在的。
许木大叔和翠花婶这种,老老实实的小村民。当然也有村民的恶习。老实的许木大叔,有些刻薄的翠花婶。
鱼笑看了一眼翠花婶,有些不喜,懒得理会。许致远自然也不会理会。
翠花婶恶狠狠的盯了一眼鱼笑的后背,嘀咕着,“得意什么,一点礼貌也没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不干不净的钱。”
许致远挡住了翠花婶这看着鱼笑的不友好眼神,就像一个忠实的护卫,不允许任何不好的情绪不善的眼神,对着鱼笑。
“翠花,回来吃饭了!”隔壁屋子里,许木大叔的喊声传来。
“知道了,来了!”翠花婶嘀嘀咕咕的往回走,还忍不住哼哼几声。人与人之间的嫉妒总是来得这般莫名其妙。
翠花婶一直觉得柳曼璎和鱼笑的日子比不上她,一直隐隐自傲。突然之间,人家要修房了,人家有钱了,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村民间的小日常。
鱼笑似乎完全融入这个村子了。
一坐一站的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柳姨找来了。
“阿笑,致远怎么还在这儿啊!石墩子这么凉,坐久了会生病的!”柳姨赶紧上前拉起鱼笑,拍拍她衣摆上的灰尘,在她心中,鱼笑是个孩子,还是个身娇体弱的孩子。
鱼笑有些挑食,柳姨、致远和匠人一起吃,却每天都会单独给鱼笑做一份。
鱼笑吃得理所当然,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或许是有一种气质,叫做我本来就与人不同。
可谓真真是村中娇养女!
新的房屋修建得很快,一晃眼。鱼笑家那破落的小院子焕然一新。和隔壁魏迟的房屋相交而立,倒也是这村子里独特的风景线。
不管村民怎么唏嘘不已,鱼笑他们还是成为了村里少数能住大房屋的人。鱼笑对于能有一间单独的制药房,很是满意。
工匠回去了,鱼笑想着是不是要去对魏迟道谢一番。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走一趟,或许只是她想走一趟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