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此刻特别像是一个给人介绍对象的媒婆,如果在她脸颊再点颗大大的黑痣,那就更像了。
季习在一旁见此哭笑不得。
没想到他家小姑娘还有做小红娘的潜质。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和温软在商场的更衣室里的一幕,她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落荒而逃,却不知道还顺便将他的毛衣线给一道牵了出去。
那根红线就像是月老的红绳,将他们两的姻缘给牢牢的系在了一起。
初诺缓慢的点了下头。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见了温软后就跟着了魔似的,脑袋里经常跳出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也姓温来着。
随即,初诺又摇了摇头,将心底的想法压了下去。
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nǎinǎi见初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担心的问:“怎么啦小小?”
思绪被拉回来,初诺摇了摇头回答:“没有,nǎinǎi,就是想起来有一道题不会做。”
nǎinǎi给初诺夹了一块小排骨,一听到自己的孙女在吃饭的时候心思还放在学习上,顿时满脸的心疼,“你这孩子哟,吃饭的时候想什么题目。”
温软的视线在祖孙三人的身上扫了一圈,随即歪过头正巧撞进季习的黑眸里,两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她也给季习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骨,“你吃。”
季习的眉毛微挑,黑玛瑙似的眼眸里波光流转,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来,心情很好的夹起那块温软放进他碗里的排骨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的小姑娘也知道主动给他夹菜了。
糖醋排骨的甜香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一路朝着他心的方向进攻。
他从不知道,原来糖醋排骨也能有这么美味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温软和初诺一起待在房间里,她偶尔给小姑娘辅导题目,季习则是在客厅里陪着爷爷下棋。
nǎinǎi给他们切了两盘水果,一盘放在客厅给正在下棋的两个男人吃,另一盘端进了初诺的房间里。
nǎinǎi从初诺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巧瞧见自家老头子在耍赖皮呢,他手里拿着黑子看着棋盘举棋不定的说:“刚才那步不算不算,我重新来重新来。”
季习但笑不语,丝毫不见恼怒之sè。
nǎinǎi走过去一手叉腰一手掐上自家老头子的耳朵,“你这臭老头咋这么丢人呢?”随即她将自己的老伴往沙发的一边赶,“起开起开,我来和小习下,小习啊!唔特侬岗(我跟你讲),我棋艺老好的咧!”
爷爷在一旁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那是叫一个敢怒不敢言啊!
就他老婆子的那个棋艺,还不如他这个老头子呢好吧!
不过见自己的老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行行行她要下就让她下吧,他这是爱老婆!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怂的不敢正面刚!
nǎinǎi和季习一盘棋下下来,她看着自己的黑子五子连珠,哈哈大笑起来,“看吧!我可比你这个老头子的棋艺好的不要太多哦!”
赢了一盘棋,大大的满足了nǎinǎi的虚荣心。
爷爷才不信连自己都赢不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他的老伴能赢,他伸头往棋盘瞧了瞧,果不其然!白子可隐隐的有好几条道能五子连珠呢!他一个老头子能看出来,他就不信小伙子没发现!
这样想着,爷爷嗤笑出声,还没笑第二声就被自己老伴的一个大力金刚掌给拍的差点没把午饭喷出来,紧接着就传来了老伴中气十足的吼声,“怎么着?你敢藐视我的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