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的眼皮突突的跳着,他咬紧后槽牙面露愤怒,抓着萧荷的那只手一松,女人因为惯性倒在地上,他说:“我说过了,别打我兄弟的主意,你他妈是想钱想疯了?”
萧荷倒地后条件反射的用手撑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已经蹭破了皮,她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涌向头顶,吼声伴随在风声里。
“我向他们要个签名怎么了?不就简单的签个名么有必要这么吝啬吗?是!我是想拿他们的签名出去卖钱,可就签个名又不会怎么样!”
何夕被气笑,“你这么缺钱怎么不跟那狐狸jīng要?”他蹲下身,一手紧紧钳住萧荷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真他妈搞不懂我那后妈是看上了你哪一点!蠢货!”
s市是本省的省会,本省的电视台也在s市,温软受到电视台春晚邀请独唱,一直都在公司里辛苦的排练,和季习也很少再碰见。
最后她春晚的演出倒也是非常顺利。
演出完后温软也算是正式进入假期,这天她在家一直睡到傍晚才起床,打了电话像之前一样点了份外卖。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温软穿着睡裙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一手搭上沙发背微微直起身子,伸长脖子对着门口喊道:“刘姨吗?门没关你直接……”
温软定的外卖一直都是同一家,叫“锅疼你”。而且每次来送外卖的都是店里的老板娘刘惠,这一来二去温软也跟她熟了起来,所以就亲切的喊声“刘姨”。
刘惠家的外卖是温软放假这段时间,在订遍了一条街外卖下来,最好吃最满意的,后来温软便给了刘姨绿苑小区的通行证,送外卖的时候能直接送上楼。
温软还想今天的外卖怎么这么快,但是当她话喊到一半的时候,声音消失在了她的喉咙里,她咽了咽口水,每次刘姨来都是先敲门从不会按门铃,敲完门还会喊一句“软软啊!刘姨给你带饭来了!”
还不等温软想按门铃的会不会是住在隔壁的季习,进来的一个陌生男子霎时让温软脑袋一片空白。
她僵硬了片刻后才佯装淡定的问:“你是?”
男子穿着一身黑,从头上戴的帽子到脚上穿的鞋子,都是黑sè,男人手里拎着印有“锅疼你”三个字的外卖,“刘姨店里太忙了,所以就让我送过来。”
温软看见他手上拎的外卖,是熟悉的包装袋和外卖盒,她舔了舔干燥的chún,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搭在沙发上不自觉紧握的拳头也稍稍松开。
“你是刘姨店里的外卖员?”温软跳下沙发,赤着脚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外卖。
“是啊。”男子的眼睛先是徘徊在温软的身上,而后又飘忽不定的在温软的屋子里打转着。
温软见他还不走,皱了皱眉,男子在她要开口赶人前搓了搓冻红的手,眼睛往下瞟时,不着痕迹的流连在温软露出的光滑白皙的小腿上。
男子咽口水的动作毫不掩饰,他佝偻着背脊局促的说:“我都送了一天外卖了,也没能休息下来喝杯水,能不能借我杯热水喝?咳咳……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起来这喉咙也痛还老咳嗽。”他说着又咳了两声。
男子的眼神让温软很不舒服,他还微微偏头去打量她的卧室。
温软的卧室门敞开,里面一眼望去就是一些的简单陈设,空无一人。
温软蹙眉,心想着这人怕是硬赶还赶不走,“哦,你先沙发上坐一下我给你去倒。”她特地让他去坐在离厨房最远的地方,斟酌着现在他的态度还算良好,如果她不给他倒水直接赶他走能不能让他走?
答案是否定的,既然连喝水都能问的出来,她能想象的到如果她直接拒绝,人家可能会死皮赖脸的赖着。
那样的话会更麻烦,要是跟他正面刚,她作为一个女人,肯定是占下风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谢谢你啊。”男子见温软没动,只好顺着她qiáng硬的视线走到沙发。
温软走进开放式厨房,她先是将手里的外卖放到流理台上,伸手拿过一旁的电热水壶,里面是刚烧好的开水。
她正打算弯腰去打开柜子拿一次性水杯,在眼睛瞥到那份外卖时,她双眼睁大瞳孔紧缩,开柜子的动作顿住。
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她转身时,男子看她的那露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温软尽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