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心吊胆和车祸惨死的两个选项之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宁愿提心吊胆,也不愿意当场被这个女人开车撞死。
我绷着脸,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时刻准备着在千钧一发之际,替方冷踩住刹车,转过方向盘。
方冷问道,“之前在局里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
我抓着把手,突然看到一辆黑色高尔夫6和自己擦肩而过。
我的天,为什么你超车都不打指示灯不按喇叭的!
想到这里,我把眼睛放到了方冷的叫上,她不会穿着高跟鞋开车吧?
幸好,方冷并没有随时穿着高跟鞋的习惯,我松了口气,至少等会踩刹车的时候能够踩死。
至于方冷的问题,我根本就没有听到,我时刻都在担惊受怕着。
也许是我的紧张终于被方冷发现了,她随意地问了问,“坐我的车很紧张?”
我下意识地点头,而后又猛地摇头,坐你的车,我每一次都是将生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这种时候,我又要观察车况,又要照顾方冷的感受,再加上还要应付她的问题。也许在心理学上,我被称之为天才,但恐怕这个时候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有多无助。
因为,就在刚才这慌神的一瞬间,我亲眼看着方冷将车开到了貌似最安全的右边,而实际上,减速跨越车道根本就是作死行为。
我看到那些那些车主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或加速远离,或者减速让道,庆幸着幸运女神一直光顾。
到了医院,这不过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我根本度秒如年。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几乎是双腿发软,生命重新由自己掌控的感觉真是美妙。
方冷看着我,表情冷漠,“坐我的车有那么可怕?”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只是在和自己做斗争。”
我还算识趣的回到让方冷没有追究下去,而我为了挽回自己的刚才的形象,也开始和她小声地说着案情。
如果说小赵的报告仅仅只是让我缩小了嫌犯范围,根本是不可能说请他吃饭的。
那份报告之中真正的破绽是,泥沙!
彭强的手机,虽然被抹去了指纹的痕迹,可是,存在着泥沙。
当时之所以没有深究是因为那些泥沙和现场的泥沙没有两样。
可是,当苏雅的尸体也检测到泥沙时,是请假就不再那么简单了。
彭强,是自程萌出事之后的第一个死者,而后是苏雅!
而偏偏这两个人都发现了相同的泥沙。
只不过,一个是在手机壳里,一个是在身体的肌肤上!
再加上在陈松的租房里找到了苏雅的头发,陈松已经拥有了重大嫌疑,已经可以被监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进展的速度突然之间仿佛就像是要开始结束一样,让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哪里不对?
f县到d市,无论怎么走始终都需要半天都时间。来回一趟就整整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一旦陈松来了d市,就不可能当天能够回去,第二天还能和村里人见面。
到底是哪儿不对?
这个不在场证明,我究竟应该怎样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