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有令,允许汉军旗副旗主殷郎及以下人等投降,凡投降者,皆需放下兵器,尽释甲胄,由我部押送,若发现私藏武器者,杀无赦!”
不过,殷郎也没得选择只能无奈地答应了高乙弗的条件,士卒们一个个放下兵器,垂头丧气的走出大营,被高乙弗的士卒驱赶到了一处共同看押。
两旁的骑兵手持着硬弓,虎视眈眈的监视,稍有异动就毫不客气的放箭,数名士卒就是因为放下兵器稍晚,马上被当场射杀,随后一群士兵冲上来将他们的人头割了下来,四周的士卒见到此情景,又是愤怒,又是悲哀。
“快走。”押解俘虏的高乙弗军士卒大为不耐,他们手中并无皮鞭,直接用刀背拍了过去,被打的兵卒怒目而视,一些人忍不住就想夺过明军手中的刀来拼命,只是看着远处黑压压的的骑兵,谁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继续走路。
高藏走到了俘虏行列之前拿出了令牌,对着看押俘虏的军士们说道:“奉王命,特将殷郎提出。”
看押俘虏的士卒验过令牌后,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兵下令,四个兵士匆匆奔了进去,很快,就拥着一个秀美男子而出。
高藏第一眼看到殷郎时,呼吸都快要凝固了。他没有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殷郎脸色惨白,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得破,面如桃花,目似晨星,峨眉高耸,一身华美的甲胄镶着金线,紧紧地贴在身上,肩上的伤势更加显得殷郎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高藏觉得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完全不象是一个男人,更没有一点带兵打仗的将军感觉,却象是一件精美的玉魄,让男人见了凭白无故便生出无尽的怜爱。
不一会儿功夫,殷郎已经被捆得如同棕子一般,高藏牵着他被捆住的双手,在前拉着她,后面的士兵们分成两排,夹着二人而行,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大帐外。
大帐不远处也有一条小水溪,无名无姓,跟其他地方的水系一样,是大同江河水的支流,只不过没那么宽,高藏牵着殷郎走到溪边,停了下来,伸手拽出了殷郎嘴里塞着的布,手碰到了殷郎的脸颊,只觉入手就象抚摸着一块美玉,说不尽的舒服。
高藏用冷酷的声音说道:“殷郎,奉王上令,把你斩于此处,你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殷郎的手被捆着,人跪在地上,无法直起身,他这一路上也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殷郎还是想继续挣扎一下,这时候反而止住了哭泣,问道:“请问这位将军,高王为何要杀我,一个活着的我难道不比死了的我更值钱吗?”
高藏叹了口气:“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殷郎,现如今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要怪就怪你没本事不长眼,胆敢跟我王敌对,所以才会要你的命。”
殷郎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包含着无尽的不甘:“我不服!我死也不服!人生自古谁无死!杀便杀罢!!”
高藏冷漠的摇了摇头道:“殷郎,不管你服不服,反正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你还有什么话需要交代的,尽早说吧。”
殷郎狠狠的一咬牙,憋出了几个字:“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高藏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原话转达的。”
高藏一手抓住了殷郎的头发,直揪的殷郎头皮生疼,掀起他的衣领,露出了他那白嫩的粉颈,露在了这寒冷的空气中。
殷郎忍着疼痛喃喃地说道:“这辈子就到这儿了,再见了,大家!”
高藏噌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将佩刀高高的举了起来,一刀斩下,狠狠的往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