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艹!”殷郎猛地用右手甩开了大夫的手,扭曲着面庞恶狠狠的说道:“你特么就不能轻一些吗?真特么疼!”
那个大夫听到殷郎说的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磕磕绊绊的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都怪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小人弄疼了将军,真是罪该万死!”
殷郎余怒未消,伸手抓起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狠狠的砸向了大夫的脑袋,大大的出了口气,对着大夫吼道:“还不滚出去!”
大夫一听到殷郎说的话,连忙点头哈腰的退出了营帐。
殷郎打算撇过头去看看自己左肩上的伤势,无奈将脑袋扭到了极致也还是看不到箭支造成的创伤,殷郎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中箭的情形,殷郎只是隐约的看到那箭支似乎不是铁制的,箭头黑亮,那分明是用石头做的箭支,这样的一支箭,居然能『射』穿我的肩膀,可想而知,『射』这支箭的人肯定不是个泛泛之辈。
“这箭啊,嘶……”殷郎想到这里不禁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好几天了,还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疼了,八成是发炎感染了,这箭支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时代的清创果然还是信不过啊,殷郎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这时,有一名亲卫急急慌慌的闯了进来,还没等殷郎开口责怪,就听到亲卫大声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高乙弗派兵袭击了我们的运粮队!运粮的一个牛录跟征调的九百民壮全军覆没,负责运粮的殷佐领也阵亡了……”
殷郎听到亲卫说的话,猛地站起身来,一个不小心,用的力气过于大了,箭创崩裂,殷郎只感觉自己喉头一甜,似有一股淤血要从喉头涌上来,殷郎皱了皱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那亲卫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亲卫连忙退出账外,殷郎用右手死死的抓住案几,方才将那口淤血咽了下去,殷郎颓然的坐在了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良久,方才晃晃悠悠的说了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就在殷郎中箭受伤的这段时间,高乙弗收编了新罗国境内大大小小的高句丽遗民部众;扶余部众;还有一部分新罗底层的贫苦奴隶,高乙弗所统领的兵力仿佛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而在屡次击溃击退了来援的段部汉军旗兵马,汉军旗反而驻扎在了大营之中,拒不出战之后,高乙弗所部信心暴涨,高乙弗决心将新罗全境一举纳入掌中,命令手下将领各领一部,四面出击,扩大地盘。
一时之间,以新罗国都箕城为中心,东北到大同江、正南到百济、正西到海边的广阔区域里,所有的不依附于高乙弗的大小部落都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他们或者被肃清或者降服,无一例外地被要求迁居到箕城附近。
但高乙弗和他的忠实部下们并未停止扫『荡』的步伐,他们继续四出攻伐,行动范围越来越广,有几次甚至远远的抵达了晋辽东地界,深入到了辽东的西安平县境内。高乙弗的哨骑游走在辽东的时候,甚至接触到了巡视的段部斥候。
大半个月以来,高乙弗不断的指挥着下属战斗、战斗、再战斗,随着前线消息的不断传来,这些令殷郎焦头烂额的消息逐渐的汇总成了一到信息,那就是:高乙弗不是一个弱者,起码不是自己以前所想的那样的人。
或许连殷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高乙弗的jūn_duì在不断的战斗中祛除杂志,变得愈加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