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却并不打算让他安静的死去,高卢右手用力将断刀刀刃深深地割进了颈椎骨之中,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吧,失血过多,导致高卢的力气下降的很快,连连用力,却是割不下来,活生生的将砍头变成了磨头。随着高卢的动作,猩红色的血液从鲜卑骑兵的脖颈喷溅出来,有些还洒到了高卢的眼眶里。高卢伸手抹了一把,将自己的视线清扫出一片空隙出来,向四周望去。
高卢放眼望去,只见高句丽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建制,四散崩逃。偶尔有个别勇武之士举起旗帜号召士卒们起来反抗,很快就被鲜卑骑兵盯上杀戮殆尽。随着战事的深入,这已经不能再叫做战斗了,已经可以称之为鲜卑人单方面的放手屠杀更加的妥当。
刀锋入肉的钝声不断响起,临死前的惨嚎也从没停歇。一个又一个高句丽人被鲜卑人从身后砍倒,而其余的人并不停步,也丝毫生不起抵抗的意愿。他们只是继续奔命,任凭在后面追逐的骑兵好整以暇地将他们杀死。
还有许多高句丽人为了逃避追杀,竟然向河流奔去。他们在滔滔的江水中疯狂搅动着手脚,使得河水仿佛沸腾般翻起了浪花。
其实此刻的水量并不很大,江水最深处不过刚刚没顶。可是因为江水极其的寒冷刺骨,很多人下水没多久就冻得失去了知觉,渐渐变得僵硬,再加上水流也比较湍急,因而许多人鬼哭狼嚎地哀号,随即就在湍急的河水中溺毙,尸体浮浮沉沉地往下游飘去。剩下的一些高句丽人侥幸运气还算不错的,没有被冻死淹死,却被在河岸上面的鲜卑人用铁弓硬弩将他们一一穿成肉串。
高卢观望了片刻,便沮丧的发现,这场仗输定了,高句丽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