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也该愿为您赴汤蹈火!”
殷郎也不客气,直接拉着也该站了起来,开始热切的攀谈了起来,一番了解下来,殷郎也大概的了解了也该这个家伙的平生事迹,也该此人,本来是匈奴人后裔,祖父时代将一个数百人的小部落迁徙到了辽东,后来因为率领所在部落投靠了扶余国,传到了也该这一辈,也该已经当上了扶余的丞相,自己所在的部落也日益的发展壮大。
或许是因为骨子里面带着的血液因子吧,也该天生就有着不甘平凡的激情,他一开始总想着出谋划策想帮扶余东征西伐,打下大片的疆土,称霸辽东,后来因为扶余的王只是个庸碌之辈,对高句丽,他不敢忤逆人家的意思,对三韩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更不要说对倭国,对中原王朝了,对辽东辽西的鲜卑人了,唯一胆敢动手的沃沮人,更是弱的掉渣,每次一看到扶余跟沃沮的战斗,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无聊无趣,看的直让人乏味。
也该心有不甘,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不能这样庸庸碌碌的过去,想要改变现状,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周边的势力,只有高句丽勉强算得上稍微有点野心,但是,高句丽王族压根儿就看不起自己这个出身蛮夷的扶余丞相,几次派遣密使,人家压根儿连面都不让你见,也该愤恨啊!
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这样,也该经常觉得自己满腹的才华,只是一只遇不到可以施展才华的平台而已,恰好,段部鲜卑的入侵,让他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机遇的气息,但是,他还需要看看这支段部鲜卑人的长官怎么样?也该详细的了解了新城之战的详细情况,了解到了段部骑兵一次冲锋就冲进了城寨,随后还屠城,将扶余人杀得一个不留,也该明白,或许,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吧,所以,他果断下定了决心,当然,现在的结果,他也是很满意的。
殷郎又问了也该的家庭情况,也该均老老实实的一一作答,他有三个儿子,老大也先,素有几分悍勇,老二也丹、老三也柯也都是弓马娴熟,殷郎有些好奇的问也该:“你自己一个文士,怎么教导出来的儿子尽是些匹夫?”
也该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还不是为了将来的计划,慢慢的让自己的几个儿子掌握扶余国的兵权,然后增加一些发动政变的成功率!”
殷郎有些诧异的看着也该,心说:“这老小子!可以啊!自己要是不来这一趟,扶余国迟早要换了主人,而且,我看着这老家伙现在也就四十多,不出意外的话,按照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来说,还可以再活个十几年,够用了!”
殷郎哈哈一笑,表示毫不介意,然后又跟也该闲聊了一阵,聊完之后,也该突然问道:“将军,老夫敢问您在段部的官职是?”
殷郎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这恰恰是最尴尬的,自己现在在段部还没有官职,殷郎看了也该一眼,心下一横,直挺挺的说道:“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在段部还没有官职!连这点兵马都是借来的!”
也该听了殷郎的话,差点就没揪住这个可恶的小子暴揍一顿,感情这小子就是空手套白狼来了?这也忒特么胆大包天了吧?指望两千多人就要玩灭国之战?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还有就是如果自己没有投诚,这小子又将怎么来搞定扶余国呢?
也该心中一下子变得疑虑多了起来,看向殷郎的眼神,也没有先前那般炽热了,殷郎明显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也不做解释,只是站了起来,在帐篷中走了几步,跟也该说道:“也该,你敢不敢跟我殷郎打个赌呢?”
也该眉毛一挑,眼神紧紧的逼视着殷郎,问道:“什么赌?”
殷郎回头看了一眼也该,诡异的笑了笑,说道:“十日之内,灭掉沃沮!你听命于我!若是灭不了,天下之大,你请随意!”
也该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喝道:“好!有胆色!老夫跟你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