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不躲不避,也不御使护体金芒,待蚩酋手掌快及时,摸着蚩酋腰的手中方催放出道道金元。
面露怒容的蚩酋顿觉后腰处奇痒无比,三米余高的巨人立刻收回手臂,并向着身旁跃去,但有根却不放过他,身裹金芒紧随而至蚩酋身旁,双手齐伸抓挠向他的宽腰。
“哈哈,哈哈。”
“兔崽子,哈哈,住手,哈哈哈哈!”
蚩酋在地上缩成一团,挥动着双手不住挣扎,但有根的速度实在太快,肉眼能见的金黄影迹往往只是虚影,蛮人的挣扎注定只是徒劳。
宏亮且持续的笑声传递老远,很多巡营的士兵为之侧目,却又不约而同的将两人无视。
笑声传到了不远的营寨上,似乎给阴郁的木寨带来了一丝生气。
不入末途,
怎解悲苦?
散溢着红芒的双耳中听到了营寨外传来的笑声,文短睁开眼,入目便是早已熟悉的昏暗与湿朽。
坐起身子,雪白皮绒从他的身上滑至胯处,转头望向缠满帛带的左臂,文短蹙紧眉头。
“离越!”
“将军。”
侯在阁楼内,甲兵皆未离身的离越,起身迈步,单膝跪在大堂。
“下雪了吗?”
闻言,离越沉默片刻。
“禀将军,外面确实下雪了。”
“呵。”
右手撑住地面,文短费力的从席布上站起来,脸上略露萧索。
“三年前,我功法初成,费尽心力与长兄贵弟拼斗角逐,可谓机关算尽,但当我从伯伯那里得到建制符牌的那一天,恰恰也是个下雪天。”
微叹口气,文短微微一笑,笑里却装满了苦涩。
“初来草云郡时,我便知白沙郡不安好心,也知周和老儿奸诈狡猾,但我自问精通练兵要领,又曾从高人处习得有印法神通,自身修为也算不差,是以觉得凭自己能力,应能在外敌环饲的情况下,掌一方之地,保一境平安。”
“等境内安宁,我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我的母亲也不会有人再敢排挤欺辱。”
低下头,顺着缠身的帛带,瞄向肿鼓起来的左臂,文短抿嘴的苦笑,却突然变的洒脱了起来。
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渐大,析开的嘴间露出整齐的白齿。
“可惜,这次被人算计,几番恶战,万余士卒,如今剩下不足三千的卒兵,我一手操练的五百骑卒,也只余百余骑。”
抬起右手,以食指点住脖颈下的深蓝服领,理了理衣领,右手向下握住缀紫玉的白色覆带,整了整腰带。
文短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并抬起头,看向跪在厅中,一直低首聆听的离越。
“此次战败,虽是我技不如人,但我谋算许久,却觉主要原因,乃是我的气运实差!”
离越抬起头,有些惊愕的看着文短。
“先,周和老儿诡诈,竟算到我会劫掠粮草,后我逼迫李饶,使得兵力稍减,这些有谁能预料?”
“我与周和交手,互有损伤,但实际上,我年青强壮,气血旺盛,所受之伤不用多久便会痊愈。”
“最后,我和周和皆被人所骗,胡耗实力,兵卒又折损部分。“
“奴民作乱,本不足为惧,但之前被劫掠的粮草,却使得我军几入绝境。”
“但我军仍可筹借到粮,我军在行军路上也可能猎到颇丰的猎物,但我在旧伤未愈时又遇强敌,全军撤退时遭其部所截,精锐在与之战时,又遇古怪阵型。”
脸色转寒,文短大步走过离越身旁。
“如今我左手暂废,断然非敌对手,天欲亡我,奈何?”
加班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