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暗夜般深沉的黑眸中,景丞丞一直侧着身,单手拄着太阳xu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囚着她,好像看了很久。
见她醒来,温柔期待害怕不舍齐刷刷涌上心头。
“不要乱动,那地方才刚上了药,会疼。”他坐起身来抱她。
“走开!”
纪茶之一把甩开他的手,qiáng忍着菊部传来的痛意,跪爬着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别折腾自己好不好?伤得太厉害了,走动不容易愈合,让我抱你,听话。”
“放我下来。”
她瞪着他,跟瞪着仇人一样。
心里几多不甘!
饶是她用了这样的法子,这样不要脸的去勾他,仍是未能得偿所愿,到最后竟还被他爆了菊,简直是讽刺!
见景丞丞无动于衷,她又吼了一声,“我让你放我下来!”
“茶茶。”
“我不认识你!”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事情,他们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条永远不会交集的平行线,不是吗?
景丞丞怔了一下,眼底平静的海面终于起了波澜。
这些可以预见的矛盾终于爆发,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心口还是忍不住揪了一把。
趁着他愣是的瞬间,纪茶之咬牙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身体震了震,那地方的伤扯得脚底心儿都跟着痛得要裂开了似的。
轴的人能忍痛,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她无动于衷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给自己套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茶茶,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呵。”纪茶之扶着门把手,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父亲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三少,您要我的身体,我已经提前给了,我爸死了,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去他娘的三少!我就是你老子!”景丞丞执拗qiángtiáo着,想要伸手去抱她,却被她往后躲的动作给戳了心。
“茶茶,别怕我,我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