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握着茶壶把的时候,纪茶之总有种他是在握着把枪的感觉,好像下一面说把她崩了就把她给崩了!
她悄悄将手背到了身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喊了声“爸爸。”
景丞丞这才搁下茶盏,满意的朝她伸出手,干净的手心儿摊开向上,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纪茶之觉得自己应该扯个谎糊弄一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眼睛的时候,自己个儿就把手递到了他面前,把玉坠子放在他掌心。
她看着那一根根手指缓缓朝里合拢,看着他chún角那抹yīn沉沉的笑,莫名想到《西游记》里如来佛将孙悟空抓在掌心的那一瞬间,心头跟着紧了紧,总觉得景丞丞随时也能把她给捏死。
这东西当时是景丞丞贴身带着的,这会儿却被她偷拿来卖掉,若说他要打死她,那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你说你,怎么就学不会老实?嗯?”温柔的语气夹杂着的却是冰天雪地。
纪茶之猫着眼儿,有点不敢再睁开看他,尤其被他拽到跟前儿的时候,心里慌得就跟接连跑了上万公里似的。
“你打算拿这玩意儿当多少钱?”见她不吭声儿,他又问她。
“老……老板给多少……我就要……”
别说景丞丞,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蒋都让她给逗乐了。
“真真儿是个小没良心的,别人掏心挖肺的对你,你倒好,把人的心肝肺全拎去卖了。”景丞丞有些气不过,拉过她的手塞进自己嘴里狠咬了两口,疼得纪茶之直龇牙咧嘴,想要将手夺回来吧,他偏偏不让,就是握着。
“你放开我的!谁让你烧了我的钱,又不准陆天维跟我玩!”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既然已经入了景家,这点革命气节她还是有滴!
“你那是让陆天维跟你玩的吗?你自己拍着月匈脯问问良心,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把那倒霉催的孩儿拉坑里当垫脚石?”
被戳中心事,纪茶之一下子老实下来。
景丞丞这么一说,她竟还觉得有些对不起陆天维。
“好好儿消停几天,让我喘口气儿成不?”
他将那块玉坠重新挂上她脖子,末了还在她xiōng前拍了拍,贴着她的耳垂咬了咬:“这事儿若是搁在一年后,我能草死你。”
明明是这样无耳止的话,可是听到她耳朵里却莫名其妙成了诱惑,脑子里一下子又蹿入早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抓过他的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