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江瑟瑟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钟意浓进了客厅,“我昨晚上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你,可是没有人接,差点把我急死,直到后来,辅导员过来说你的脚崴了。”
昨天到医院的时候,钟意浓的手机就没电了,也是她的疏忽,没想起来要给室友打电话,“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昨晚上我该和你一起去食堂的。”江瑟瑟双手捧着一个保温桶,递到钟意浓面前,“特地让家里阿姨做的猪脚汤,吃哪补哪,你要多吃一点啊。”
“你用不着和我说抱歉,撞了我的人都还没说呢。”钟意浓不喜欢吃多毛的猪脚,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她躲到沙发后头,“还有一句话叫以形补形呢”
“嘿,我非得让你补到脚变成猪脚形状才罢休”江瑟瑟抱着她的猪脚汤,露出了一口白牙,“等等,你说你是被的”
“是啊,在楼梯上被人撞了一下。”
江瑟瑟:“宝宝你和人结仇了”
她和钟意浓一起住了三年,自然知道她腿脚不太好,容易习惯性崴脚,原本以为这次是和以前一样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撞倒。
钟意浓:“没有吧,大概就是单纯嫉妒我的美貌。”
江瑟瑟:“恶心。”
江瑟瑟下午还有课,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坚持留下了猪脚汤。
吃不吃是钟意浓的事,留不留下就是她的态度了。
钟意浓舍不得室友一片好心被浪费,勉勉强强地喝了几口汤。
江瑟瑟过来除了送猪脚汤,还带来了那件主人身份不明的西装外套。
钟意浓将西装展开放在了沙发上。
caraceni,意大利奢侈品牌,全手工制作,只接高定,听说产量极小,一年不过700件。也不知道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物,4000美元起订的西装也能毫不在意地丢下。
钟知行到的时候,钟意浓正将西服和要干洗的衣物堆放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她就想起这句话不久之前刚刚说过。
今天难道是个适合做客的日子
“我过来提醒你,马上就是季氏集团的周年庆。身为股东,你当天要穿的礼服定好了吗”钟知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客人,越过主人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茶几上的抽屉,取出一小罐君山银针,“就知道你藏着不少好茶,等等”
钟知行将茶叶放到茶壶中,然后手往沙发上摸,从自己大腿下头取出来一个金色的怀表:“你还在沙发上放暗器”
钟意浓看着那个怀表,觉得有些走上前一步,从钟知行手中将怀表接了过来。
这是一块功能怀表,可以记录万年历、月相,甚至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
钟意浓盯着表盘中的星象图看了片刻,缓缓将怀表翻到背面。怀表的背面镭射着三个字母“zyn”。
“这块怀表不是丢了很多年了吗”钟知行看到怀表背面的字母,惊讶万分。
“前段时间找着了呗。”钟意浓想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指尖的轻颤出卖了她。
钟知行在她面上扫视了一圈,难得正经了几分:“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抱歉,哥哥,我现在没有心思招待你,你自便吧。”钟意浓握着怀表,丢了魂一般走回了房间。
钟知行看着她的背影,也生了几分伤感。
那块表,是他们家过世的老钟送给浓浓的啊。
钟意浓死死地握着那块怀表,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块patekphilippe的怀表,是她出生的时候,她父亲特地去日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