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的态度变化,让任嘉致整颗心都要软化了,他痴痴地望着她,坚定地回了声,“好。”
他想等过完春节,应该就能接她回家了。
这次一定是可以的,他真的有信心。
两人隔着网络又聊了好一会,眼看着时间过了半个钟,舒若尔不得不结束,提醒他,“好了先不说了,你该起来洗漱,准备吃早餐,订票,安排后续工作事宜了。”
他说明天下午或许晚上到这边,那他想要订的应该会是他那边下午,或是晚上的票。
那么今日白天,他应该是要用来安排后续工作。
“好,那等晚点你要睡时,我再打过来告诉你航班时间。”任嘉致没有纠缠。
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等忙完了回到国内,整个春节期间都将与她朝夕相伴,现在不可因小失大。
依依不舍的结束通话,舒若尔握着手机,抱膝窝在沙发上,一颗心像是泡在暖烘烘的蜜缸里,温热且甜。
她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她仿佛又尝到了幸福的味道。
……
确定了任嘉致今日会回来,也问过洛湘湘,得知她在张家一切都好。
清晨醒来洗漱完毕,舒若尔晨跑的心情,比之前面更加轻松,她神态表现出来的,是与这冬日萧条截然相反的愉悦。
明显的,连跑道旁的树木,都随风沙沙作响地,热烈为她鼓掌,为她庆贺。
带动树枝为她热烈鼓掌的刺骨han风,呼呼刮在她跑得发热身上,带着凌虐皮肤的凉爽。
而她的心情,跟这冬日清晨的阳光一样美。
但,这份美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按照任嘉致给的航班时间,舒若尔提前大半个小时,就频频看手机,等待他抵达国内转机时给自己来电。
可她等啊等,等到时间都超过半个小时都没等到,而她主动打过去,得到的也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于是她猜想,可能是飞机延误了,还没落地。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钟,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她多次打过去,也是一如既往的关机。
舒若尔开始心慌,她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手机的频率也更加高。
“瞧你这焦急上火地,是怎么了?”看她跟无头苍蝇似的转悠,舒父看得头晕,也不由担心。
听到父亲这么问,舒若尔停下来,转向舒所在沙发,走过去坐下,心烦意乱地微抱着自己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嘉致,他说今天回来,可现在距离他机票上的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接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是延误了,你以前出去拍戏,也有过这种情况的。”以前她出去拍戏,过了时间没有电话打来,舒父也是这么担心的,此时也挺能理解她的感受。
但也正因为有过曾经担心她的经历,他现在对任嘉致超过时间没到的事,并不是很担心。
“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心慌,烦闷。”她知道航班延误是常有的,但她现在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时,就会忍不住焦虑,担忧。
经过这段时间,舒父也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女儿,面上是别扭地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