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或是两刀后就应该有机会逃跑了,为什么要连刺四刀,把人捅得快死了才拨打报警电话?”
当不法侵害状态和危险已经处于结束,制止行为的损害到此为此,若是超过必要的限度,则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直白点说,已不算正当自卫。
深知这点的洛湘湘很是紧张,也非常激动,她舔了舔干到脱皮的chún,过了好半天才又肯开口,回答问题,也不仅限于回答问题。
她说:“我只有在家住时才有在枕头底下藏刀的习惯,因为从他跟我妈结婚第一年,也就是我读高二时,他就已经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不过开始的时候并不严重,也就是摸摸头,拉下手这些,我非常不喜欢,就跟我妈反应,但我妈觉得那些是长辈爱护晚辈的正常触碰,然后慢慢的,他的手就越来越放肆,开始往我身上摸,我反抗过,也闹过,但效果都持续不了多久。”
把自己一直隐藏的,最难以启齿地伤口,翻给别人看,于洛湘湘而言是需要很大勇气。
而提起这些,回想这些,于她心里也是莫大痛苦。
她暂停下来,缓了好一会,又继续,“高二下学期到高中毕业那段时间的周末跟han暑假,对我来说是人间地狱时间,为此,我han暑假都去餐厅给人当服务员,包吃包住的那种,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有很多时候是只能住在家里的,比如上学期间的周末,而我真正开始往枕头底下藏刀,是在我高三下学期,某个晚上,他偷偷潜入我房间,欲图对我实施**,被我用台灯砸破脑袋之后。”
说到这,她看向不放心旁听的舒若尔,激动痛苦的脸sè,有了一丝丝暖意,“那天晚上之后,我有好几个周末都是住在若尔家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真正原因。”
在她提起高三下学期差点被**时,舒若尔就在震惊愤怒中,也想起了当年,在距离高考还有四十多天的时,洛湘湘周末基本都是住在她家里的。
那时她眼睛不太好,每天上下学都是不放心的舒父亲自接送,她那时候已经没再住校,没有参加晚自习,学习上也比较吃力,想找人周末给自己补习,但她那时候又很穷,请不起家教,就跟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洛湘湘提了下烦恼,然后洛湘湘就自告奋勇地给她当起小老师。
她非常感激,但却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她们是互相需要。
此时此刻,舒若尔前所未有的庆幸,庆幸自己当年跟洛湘湘说起自己的烦恼——没钱补习。
如若不然,在当时,洛湘湘继续跟她妈及禽兽继父住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算不会发生不幸,也肯定不会有好的状态迎接高考。
“对不起若尔,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像你对我那样,完全对你坦白过。”说着案子相关的事,洛湘湘忽然暂停下来,郑重地对她道歉,“真的对不起。”
她也想坦白,但这些发生在身上的龌蹉事,她真的说不出口,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实在太恶心,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