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的舒若尔,立时被再次响起的信息提示音震的指间发颤,她有些期待,又有一点点紧张。
她慢慢垂下眼眸,点开视频,眼不带眨地看他说话。
看完了,仍然没有回复,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在她看来是今非昔比。
“我今天已经忙完了,现在坐在我们的床上,跟已经过去的几十个夜晚一样,一点睡意都没有。”内容长些的,他语速就会快一些,但还是清晰地能够听懂。
“小耳朵,我好想见你,好想拥你入怀,好想跟你亲密,我已经好久没有正常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示弱,卖惨,会很丢脸,很掉面子,但对任嘉致来说,只要能够唤醒她对自己的感情,让她心软,让她重新回到身边,掉不掉面子都无所谓。
更何况这些,都确确实实是他的真实感受,而他跟自己女人面前卖惨,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一直没回,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睡了,如果是,那我很期待明天能收到你的回复,小耳朵,我爱你,晚安。”
自说自话的发了五条视频,每句话都说得极为认真,尤其是最后的表白跟道晚安时,他眼里的爱意情谊,真挚热烈,又深情温柔。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得到。
舒若尔的心乱了,乱得很不像话。
其实说起来,他这几日缠着她,也没少跟她说这样的话,但当着真人,跟隔着视频,尤其是在这种独自一人,辗转难眠的夜深人静时,感觉是大不相同的,更为qiáng烈。
这一晚,本来就有失眠症状的两人,更加难以入睡,第二天醒来更是双双都顶着明显的黑眼圈。
不过,分隔两地,彼此双方也看不到。
至于头一晚的视频告白,舒若尔始终没有回复,但任嘉致肯定,她是看到了。
再后来,他给她发信息,她偶尔也会回几句,只是始终避开谈情说爱。
而有了能见到人,又能隔着网络,跟人简单聊天这两样突破,任嘉致前去看舒若尔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起来。
每次还都至少要待三天以上。
自然,舒若尔也在他第二次来时,得以知晓,所谓的家里财产基本都在她手上,是真实存在的。
是当日他让她签下的那份离婚协议,那厚厚的一份装订协议书,除去最前面一张,及最后有签名的那张,中间全都是要转到她名下的,财产清单。
而他送给孙雁凝看的,只有拆开后的第一张跟最后签字那张,等后面从她手上将其拿回时,他把最后有她亲笔签名的那张交给律师,暗中把前面罗列的财产都转给了她。
也就是,出院从上海回到安城那日,他在机场时的,她不愿住家里的原因如果是他,他可以立刻把房子转到她名下的话,都是想要把她妥协回家住的pì话,因为那个时候,房子已经在她名下了。
任嘉致说,“除了从我爸妈那接下来的东西,比如公司股份这些,没有转给你以外,我个人这些年赚到的身家,百分之九十都放到了你名下,我那天签字的时候,一再提醒你看协议书,其实就是想要你知道,那并不是真的离婚协议,但我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实在是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