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她,想得要疯,可她却避他如毒蛇猛兽。
她想离开他的决心,想要斩断痛苦的心,真的是非常坚定啊。
可他,他却是宁愿受这痛苦折磨,也想要陪伴在她身旁,可是,他又是真的,舍不得让她那么痛苦。
这一晚,任嘉致待在满是她身影的卧室里,彻夜难眠,凌晨五点,天刚微亮就爬起来洗漱,把自己也收拾的jīng神抖擞。
同样,睡在另一个家,另一张床上的舒若尔,也是失眠到半夜才勉qiáng睡着。
次日,舒若尔携父离开安城,随身带的只有一个行李箱,也只有与她住在一起的洛湘湘一人相送。
因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但在过安检前,她还是忍不住一再回头,但最终等到通知一遍遍响起,催促,她也没有看到一个熟人,一如她当年来到这座城市求学打拼一样,她来的那天,身边只有与她一同来这座城市上学的洛湘湘,还有送她的父亲。
区别只在于,她第一次来是坐的火车,现在离开坐的是飞机,地点从拥挤的火车站,变成机场。
一晃八年有余,她赚到够她衣食无忧的钱,曾经的红极一时,各项奖勋章,一段即将彻底结束的婚姻,身上尚未完全治愈的疤痕,还有或许是再也不敢言爱的心。
拥抱过后,想说的能说的话都说了之后,过安检前半分钟,舒若尔低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递给洛湘湘,“这个辛苦你再帮我跑一次腿,给他送去。”
姜黄sè文件袋,遮住里面的内容,但洛湘湘知道,这是一份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
她含泪接下,连连点头,“我等会离开机场就给他送去。”
如果这真的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是她想要,她会亲生把这东西交到任嘉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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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等你过年回来我们再找时间聚。”向来离别是最为伤感之际,舒若尔的眼睛也红得不行。
只是她为了避免被路人认出,戴了墨镜,看不见她眼睛。
“好。”洛湘湘点头,又催促,“你快进去吧,等会该赶不上了。”
聚散终有时尽,再多依依不舍,该走的,要留的,总归是要各奔东西。
挥挥手,也就到了两地。
只是没有人知道,等到春节再见会是一个在狱中,一个在狱外。
当然,这都是后话。
送走fù_nǚ俩,洛湘湘拿着看似很轻实际却很重的文件袋,转身向外走。
还没出大厅,就见一男子站在前方,她猛地顿住,下意识的回头望,舒若尔fù_nǚ早已看不见踪影。
是了,现在怎么会看得见呢,她就是送到看不见人,才离开的啊。
洛湘湘转回头,望向前方男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你们一起到的。”任嘉致不舍地收回眺望的目光,淡淡看向眼前的人,没有要多谈的意思。
只是看她的目光,只一眼就转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刚看到是她给你的,那是什么东西?”
“啊?”洛湘湘还沉浸在,既然是跟她们一起到的,那为什么又不现身这个问题里,突然听到他这问,没反应过来的愣了一下,旋即低头看他目光所落之处,收起愣怔,抬起手,盯着手中文件袋看了几秒,才略有伤感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