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准备,曾在他找去上海跟自己解释,在自己登陆微信,确定他在签字当晚就已经跟她解释清楚后,有过动摇。
但很不幸,那份动摇,被一场灭顶似的意外给摧毁得半点不剩。
“我现在只想斩断这份痛苦。”补充这句时,舒若尔态度又变得更加坚定了些。
连面对离婚都能这么利索,胡静芳还有什么是不懂的呢?
她不再劝了,不再浪费口舌的点头,“如果这真是希望的,那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听,会劝他的不再来打扰你,但我还是想说,他做错是真,但还不至于十恶不赦的,永生得不到原谅。”
qiáng扭的瓜不甜,如果现在是真的没办法重归于好,那断暂时淡了,分开冷静也不见得是坏事。
总比像现在,互相折磨,痛苦的要死不活要好一些。
只是会觉得不值,为两人感到不值。
真心相爱的人,不该是这样结束的,真的是可以过得很好。
舒若尔咬紧chún,没有回应这段,她只是微低下头,眼眶酸胀得难受。
真的要放弃一段掏心掏肺的感情,那痛不亚于挖心。
见她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胡静芳站起身,“既然你已经决定不跟我们回去,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我会请个心理医生过来,这个你别推脱,如果真是抑郁症,那就必须得接受治疗,还有,在没有嘉致在身边的日子,照顾好自己,只有你过得好了,他才能心安。”
“谢谢妈。”再度抬头,舒若尔眼睛已经通红,她看着准备出去的胡静芳,努力吞咽,咽下喉间哽塞,说出最后一件事,“我知道嘉致联系了医院,准备等我手术后,如果不能完全恢复就去把眼角膜捐掉,妈你多留意些,你跟他说,他如果真把自己弄瞎了,我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原谅他。”
他如果真为自己瞎了,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心中枷锁。
胡静芳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这会听到,先是不敢相信,后是无比震怒,但她并没有对着舒若尔发出来,只是yīnhan着脸点头,“谢谢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他瞎掉的。”
开什么玩笑,她含辛茹苦养这么大的儿子,说要把自己弄瞎就去把自己弄瞎,他不怕疼,不怕以后都活在黑暗里,痛苦受罪,她还心疼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她跟他爸爸允许,他要真敢乱来,她不介意当回恶毒亲妈。
......
因着任嘉致不肯,舒父与他并没有真出去走走,而是紧张又担心的,站在家门口等。
翁婿二人,互不相谈。
听到开门声,两人是不约而同地看向那扇门,却只见是任母一人,yīn冷着脸走了出来。
本就紧张的任嘉致,见她那不佳的脸sè,更加忐忑,慌忙一个大步就站到她面前,“妈,你们谈了些什么?若尔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胡静芳冷冷撇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同样到了面前,要进门的舒父,“若尔先交给亲家照顾,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亲家母好走。”舒父也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谈了什么内容,只好顺着她话应。
胡静芳点头,催促,“你快进去吧。”
听这话,舒父微拧紧眉心,倒是半点不耽误的,立即就进屋。
舒若尔早已在胡静芳开门时,就侧身背对门口,这会三人都不是看不见她脸,除了胡静芳,剩下两个男人,是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状态。
只是看到舒父进门,任嘉致有些着急地,也想跟着进去,奈何却是被自己亲妈给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