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同款武器——扫帚。
不过这次,舒父拿的是杆子这头。
他握紧了,摆好姿势,才腾出手开门。
门外,等得着急上火的任嘉致,还没来得及为终于等到门开感到喜悦,就在门开那瞬间,挨了一扫帚。
那扫帚上的灰啊,打在他身上那瞬间就争先恐后地扑向他口鼻,呛得他的直咳。
仍是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第二把又打在他肩上。
“爸......”任嘉致捂着口鼻,对着岳父是连自保还手都不行,只能是闪躲加规劝,“爸,我们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
“我跟你无话可说。”舒父并不买账,说话间又一扫帚打下去,被躲过了没打着,还锲而不舍地跟着打,还边打边说,“打死你个混蛋东西,我让你不懂珍惜,还欺负我女儿。”
“我没欺负她......咳咳......”任嘉致再怎么躲,都因不能动手而挨了打,吃了灰尘。
这人生第一次被人追着打的滋味,真的是非常酸爽。
舒父听着他这话,越加气愤,再下手就更加大力了些,“你在她怀着你孩子的时候,让她签离婚协议,让她受到那么大的委屈伤害,落得现在,孩子没了,人也变成那个样子,你还敢说你没欺负她?”
“你个王八蛋,你就不是个东西,你就不是个人。”
十几年来,舒父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舒若尔拉扯这么大,养得这么好,真的非常不容易,现在,自己都没舍得凶一下,打一下的宝贝,被个混蛋男人给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心里也是憋了很多火,一直以来也都碍于任父任母也在,没怎么发作,憋到现在,有机会把人收拾一顿,他自是抓住机会,狠狠地打,狠狠地为自己女儿出口恶气。
可怜任任嘉致,一路从家门口,躲闪到电梯口,期间无论他说什么,都会遭到舒父毫不留情地扫帚伺候。
扫帚上的灰,基本都被打完了。
这要是换做别人这样对他,他铁定是在挨第一扫帚时就夺过‘武器’,使用武力把人打趴在地上,伤筋动骨的,爬都不爬不起来。
然而,现在这么对他的是他岳父,是他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他也只能是满口灰地往肚子里咽,连凶都不能凶一句。
“你滚,在没有我女儿允许前,不准再来这里碍眼,不然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舒父说着,真的又是一扫帚打下去。
任嘉致都不记得自己挨了几次打了,反正他整件雪白的衬衫,都被扫帚给弄得脏兮兮的,毫无俊逸之感。
但他还不想放弃,还想争取一些,“爸,你先冷静下来,给我个机会,我们好谈谈行吗?”
老婆岳父是同仇敌忾,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他,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追着打这么久,一把年纪的舒父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徐,满头大汗,直不起腰,但听他这话,还是粗声粗气地拒绝,“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给我走。”
撑着老腰,又要拧起扫帚赶人。
任嘉致知道现在是谈不下来了,也真的被他打怕了,不甘不愿地妥协,“爸您就别再费力了,我走就是。”
不走又能怎么样?
岳父追着他打了这么久,如果她站在家门后,又听到却不愿出来帮他说一句话,态度已是再明显不过,另,她如果不在门后,没有听到,那他挨再多打,也全无用处。
“快滚!”舒父还是怒气腾腾,威胁满满,非要看他进电梯离开,才心甘。
无可奈何。
任嘉致是焦急的来,帅气的来,颓败的走,灰头土脸的走,反差可谓是极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