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千万不要隔着电话吵架,因为看不到,你无法知道对方在听到你说那些话时是怎样的表情,又有多么痛苦。
同理,隔着电话谈情说爱也是一样,因为看不到,你没法透过表情去判断,对方说的话是否属实。
舒若尔是成功的被带跑了,口是心非,“我才没有,你少自恋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有,我想你了。”这话倒是真的。
舒若尔抿着chún,笑颜如花,沉默小片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大半年来两人鲜少分开,每天腻习惯了,突然中断,是一件让人极为不适的事。
尤其是在这段时间。
有他陪着,她不至于太难受。
“就这几天,具体现在都还不确定的。”明日他还要带孙雁凝去医院做全身体检。
孙雁凝在地窖里待了七年,不见天日,没有活动,缺水少食,整日还要吸收无止尽的湿气,yīn气,随时都可能被性.侵,凌虐。
身心都不太可能健康,就看得见的,她手脚都有被铁链勒出伤痕。
若不是孙雁凝不愿,他又不想qiáng迫刺激她,今晚到这座城市,他就会把她送进医院。
看病这件事,还是要越早越好。
被蒙在鼓里,满心都在期盼他早日回去的舒若尔,一听到这模棱两可的答复,禁不住长叹一声,“那好吧,忙一天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
掌管公司难免劳心忙碌,她是不该不懂事的,因他不能陪伴自己而闹情绪。
那不是一个好妻子该有的做派。
这是一通,真心换不到坦诚的通话,用时很短,对话也没有新意。
结束后,任嘉致临窗,看着陌生的城市,大同小异的夜景,久久未动。
次日。
许是在地窖里待了太久,身体机能未能及时适应外界,一夜之后,孙雁凝高烧不醒。
还是任嘉致敲半天门,未得到回应叫来服务员把门打开才发现的。
她烧的稀里糊涂的,一直在说胡话,时哭时叫,时呼喊他跟孙家那三人,连梦都是恐惧。
顾不得太多,任嘉致当即就抱起她出门,呼来保镖开车。
随行的,还有昨夜跟着保镖睡的孙雁凝的儿子。
这趟医院一去,直到春节都不曾出来。
期间,该做的体检做了,不该做的也必无可免的都做了。
远在安城的舒若尔,白日照顾病重的朱敖芙,累死累活,夜里又要跟他通话,天天问,天天问,还是等到大年三十才盼到人回来。
他回来履行走时答应的,陪她过年的承诺。
这一年,两人连年货都没有去扫。
这一年年末,过得可真真是不开心得很。
想那朱敖芙,再有不是也是妈,照顾相处久了也恢复了点感情,眼瞅着她一日日走向油尽灯枯,舒若尔难免悲伤难过。
而人在难过时,最想要,也最需要依靠,陪伴。
可紧接着,比这一年年末过得更不开心的,是来年年初。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这年年末最后一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