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夫妻俩去医院,看望受刺激,病情恶化的朱敖芙。
免不了听了一些她为曾怡求情的话。
尽管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没有权利。
亲疏在这种时候得好的验证。
舒若尔尽管忧心这病重的妈,但也没有圣母的答应,只说,“这件事早在我回来前就已全权交给警方处理,恕我没有保她的本事。”
就算有,她也不会。
舒若尔默默腹诽,又补充,“她做出那种选择时,就该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可她还是个孩子,又是你妹妹。”朱傲芙很是焦急,一门心思都还扑为小女儿求情,免去小女儿牢狱之灾上。
再道:“这次的事,她已经受到惩罚,也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怎么说来着,在父母心里,子女哪怕七老八十也还是个孩子。
舒若尔不禁笑了,是带着讽刺的笑,再开口的语气变得更加凉薄,“你当初离开时,我还是个儿童,依法处置我觉得很公平。”
如果每个犯错的人,都能因为受到惩罚,知道悔悟而被原谅,放过,那这世界还要法律何用?
更何况,曾怡受到的惩罚,是自作孽,而不是她给的。
尽管,在看到她被人qiáng.bào的时候,心里是有同情,怜悯。
但也仅仅是怜悯,同情而已。
“若尔.......”朱傲芙被她噎的病态的脸越发惨白,是连chún上血sè都尽数退去,却仍是不放弃的,想要再说些什么。
舒若尔心han,不想再听的打断,“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现在恐怕是尸骨无存了。”
xiōng腔猛震,朱傲芙望着她,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因着朱傲芙这番求情,舒若尔没待多久,就选择离开。
在走出病房时,她清晰的知道,这一世与这女人的母女情只能是这样了,再不可能像别人那样情深,亲密。
生而未养跟生而自养,在感情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如,她对曾怡,她对父亲。
但从此往后,舒若尔还是每天都会来医院,尽点为人女的孝心,担起应负的责任,尽力让这个妈,在人生最后一段,过得相较于患同种病的病人舒服一点。
真的只是一点而已。
毕竟是不治之躯,该受的痛苦,无法全免。
这样的孝道,直到绑架案开庭前五日,才暂停,因为随着开庭之日的临近,朱傲芙又忍不住为曾怡求情,且是不甘就此放弃的每日必求。
那些话,听得舒若尔耳朵都快起茧子,张口都能背出,且是连神sè都能分毫不差的演绎出来。
未免心情受到更加严酷的摧残,任嘉致建议她等开庭后再去,她也真的停了下来。
只是不放心的,又多请了两面护工,24小时lún班守在病房中。
为此,舒若尔一度怀疑,“我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冷血无情了些?”
“没有。”每次任嘉致都肯定,支持她的决定,说,“你做得很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曾怡,就算她想放过,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由警方介入,接手,闹得也是人尽皆知。
他们若是执意保住,撇清曾怡在此事件所扮演的帮凶角sè,无疑是扰乱公务,知法犯法。
然而,这些道理,他明明都跟朱傲芙说